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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的人一脸的正直,淡定的像个活菩萨,自己却十足像个被七情六欲冲昏头脑的臭流氓。骆乔川不爽,非常的不爽。
“去你那吧,”任远看着低着头走路的骆乔川,什么都懂似的笑,而后又举高了刚刚买的食材,好心地补充道:“酒店客房没有可以用的厨房。”
“……”
一路上,任远还在说着什么,荷兰年末糟糕的天气,雨水和烂泥,枞树和绿玫瑰。最后一夜总是特别丰富,丰厚的鱼肉,新鲜的西兰花,还有土豆和芝士,有苹果派和冰激凌之类的饭后点心,还有叫做risk的棋牌游戏。总会备一瓶白葡萄酒,但是有加拿大正宗的冰甜酒,也就不错了……
骆乔川只觉得任远说了很多,可却全没认真听进心坎里。自己的大脑彻底瘫痪,丧失了正常思考的能力,只一心想着不该想的,想象着应该如何将他外面那件碍眼的厚实外套扒掉,然后再解开他的白色衬衫,看看这具自己幻想了那么久的身体究竟……不能否认的,在男人提出去家里的那一刻,骆乔川脑袋里的那根脆弱的保险丝仿佛一烧就断,几乎丧失正常运作的能力。他承认自己对任远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所有的免疫系统在这个男人面前几乎是脆如朝露。
不可避免的紧张,但却又怕被男人看穿,以至于握着钥匙开门的手心都热到发汗。
“……找能坐的地方坐吧。”家里几乎不打扫,凌乱地不是一般人可以到达的地步。单身男人的生活,过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任远放下手里的东西,将酒放进冰箱里暂且冷冻,冰甜酒,当然是要冰着还喝地出甘甜的纯正。在厨房里发现堆积起来的数个扎进的垃圾袋,才忍无可忍地从探出脑袋:“你这里比老鼠窝也好不了多少吧?”
听到这话的骆乔川刚想反驳说至少卧室里还算干净好吧,却发现厨房里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大衣脱了下来,穿着一件衬衫的样子不禁让自己想起车上那些可耻的联想,慌忙绕过地板上乱七八糟的报纸、衣服和各种连接线,终于从沙发的角落里摸出遥控器为阴冷的屋子打上暖气。
趁着冰酒的这段时间,任远是真心想要动手做一点苹果圈点心自给自足。当将面粉鸡蛋牛奶苹果肉桂等等东西摆在擦过一边的厨台上,再冷漠的男人也会显得几分温柔,更何况任远这个一笑就杀死人的家伙。
骆乔川对厨房的事根本一窍不通,索性不进去掺和,一个人盯着地上选CD。
偶然间听到厨房里传来了男人打电话的声音,在音响音乐的掩盖下,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走到厨房去看,才看到任远正背靠着灶台,对着电话那头讲荷兰语,大概是就要到新年的关系,所以在和阿姆斯特丹家里通话。
骆乔川站在厨房门边,脚像是被钉住了似的,只呆呆地看着他卷上小臂的衬衫袖,修长手上沾着少许白乎乎的面粉。举着电话的样子,低头说鸟语的样子,笑的样子,居然都性感的要命。
他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咬牙切齿而又自暴自弃地骂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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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私、蛮横,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是神,也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也想自己付出的真心能有回报。】
热腾腾地脆炸苹果圈上撒着糖和刚刚买来的肉桂果酱,冰甜酒却是被冰到恰到好处的温度。骆乔川想都没有想过下一个新年会在这样温馨的场面下到来,更何况,一手制造出这个场面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
苹果圈热乎地烫嘴,加上甜甜的肉桂味道,吃下去喉口都像是在烧,他连忙喝一口冰酒,可似乎仍旧不能熄火,反而给咽喉带去更加火辣的感觉。
说起做菜的手艺来,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父亲这个角色。这个角色,离自己太遥远了,以至于偶遇的时候心跳都要漏掉半拍,一时给不出正合适的反应。
大概是年少叛逆的时候性情浮躁,学不会好好定下心思来说话。明明知道守旧顽固的父亲接受不了的事,偏偏要横冲直撞地去做,不停地冒犯那个底线,最后终于借此脱离家庭的束缚和管制,还为此替自己冠上了不被理解的悲剧形象。小时候的那点心思,就是这么漏洞百出,可笑之极。无奈不能做的已经做的,不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而男人的面子,不过也就是那点龌龊的东西。
骆乔川轻轻晃着酒杯里的酒,看深色液体在划过杯壁后留下浅浅的颜色,很快就滑下来,那些痕迹就全都消失不见。直到听坐在身边的任远用关怀的姿态说起:“下午碰上的那个,是你爸吧。”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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