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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际的期待。
新婚定在两周之后,于是电话邀请老同学来观礼。
骆乔川叼着烟,开起季伟祺的玩笑:“操,真结婚?就你这样的?”心想最近喜庆的事可真是不少。
扣了电话后,恰好抽完一支烟。叼上第二支的时候,却发现火机怎么都擦不上火。
他看到从侧门闪出来的人影,依靠在那辆眼熟的车前盖上,黑色风衣的立领竖着替他挡去风寒。男人也摸出烟来抽,烟雾很快就在黑夜里腾了起来。好像也感觉到冷,微微地跳着等人。
骆乔川走过去借火,“天团两年终获大奖,亲密爱人偷赠飞吻——明天的头条很有可能会这样写喔。”
虽然未曾正式认识过彼此,可毕竟由于工作的关系,和陆屿光走得很近。这样的存在,顾安康怎么会不知道。
银发的男人闻声抬头,将打火机丢过去后坦然地笑:“爱怎么写怎么写,老子无所谓啊。”
骆乔川在安康车前也静静倚了半刻。两个男人就这样各自沉默地抽着烟,带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大概是太冷,骆乔川缩着脖子将剩下的一截蓝八丢在地上,抬脚用鞋底碾灭。
他对安康笑了笑,仓促道:“进去了。”
有人恋爱,有人结婚。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却都有,说不眼红是假的。
33
【我的灵魂如此沸腾,为我爱的人。】
剪羊毛的人最近的生活陷入了不可抑止的混乱低潮。
在飞往根本哈根的航班上,任远例行公事地在起飞前检查每一位乘客的安全带。走在长长的过道上,在经过37排C座乘客身边的时候,终于因为他长的有点像谁而忍不住回过头再看一眼。从荷兰到丹麦的短线航班上,很少见到如此惹眼的亚洲面孔。
双手放松地交握着等待起飞的男人注意到了任远的频繁回望,大方地用中文笑问:“你也是中国人?”
几句闲聊时注意到,他微笑的时候可以看到酒窝,眼睛有点像谁,说话时翕合的一张嘴唇似乎很薄。
任远看着他,却是想起那个人笑起来的模样,好像没有明显的酒窝,可是却也很耐看。然而记忆中,他的笑容仿佛距离此刻太远了。究竟是怎样的?真想再走到他面前看一看。还有那张在凌晨的露台上,亲吻过他的唇。
在哥本哈根停留的时间并不久,仅仅几个小时而已。随后马上搭班机回阿姆斯特丹。
在休息室待闷了,任远走在根本哈根机场的候机大厅,忽然想起自己曾站在这里,鼓励那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说,要是觉得值得,那就去,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
那个叫孙禹新的家伙之前断断续续给他发过短信,飞抵瑞典、安全回国的时候都知道向他报一声平安。如今回国好一阵子,却是没了音讯,不知他现在过地怎样,和那个男人……怎样。
想到这里,任远叹了口气,忽然想自己鼓励别人时候的那些勇气怎么眼下却不知再拿出来一些?
这些紧密在心底盘结纠缠的奇怪情绪,令任远这些天里陷入了一个又一个莫名的低潮。如果翁晓宸那家伙在,恐怕要露出鄙夷的表情嘲笑他是不是进入了更年期。
飞回阿姆斯特丹没多久,就有越洋号码拨通了任远的电话。
那时他正在看自己的航班安排表,疑惑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最终接听起来。
得知是老同学季伟祺打来的长途,多少有些惊喜。而在听到婚讯的那一刻,任远忙着恭喜,眼神下意识地撇到后两周自己被排地满满当当的工作。
身边同样穿着制服来回走动的同事,并没有谁注意到他此刻的心情。
大多人看到的,只是一直笑着的任远,在电话挂断前利索地给出承诺:“你结婚这样的大事,我可不敢怠慢……11个小时也飞回来看你啊!嗯,一定。”虽是这样说,可却是别有另一番心思。
他想到许惠在广场给他讲的绵羊的寓言;想到孙禹新在哥本哈根机场说绝不后悔的顽固决心;想到那个人问自己“我在圣卡度等了你一晚上,你为什么不来?”、想到他近在耳边的话,说讨厌他的话,他就放弃。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试图用事无巨细的考虑去权衡自己的情感是一桩多么可笑的事。若是凭着理智就能想明白、想通透,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错过的恋人,也不会有那么多一去不回的感情了。
起初说没有未来,无非是因为自己不敢迈出步子去争取。自己的这份慎重,说到底竟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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