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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心倾听,扇骨轻敲手掌和着节拍,跳跃的音符将寒鸦在水中逐戏的情景描绘的鲜活跃然。
曲终,纳兰性德拱手道,“此琴低音低沉浑厚,高音清越剔透,中音则珠圆玉润,极为悦耳。崔乐师左手的按、揉、吟等技法宛若天造,容若甘拜下风!”
“纳兰公子过谦了,公子方才一计刮奏犹如流水淙淙,独具魅力。人说公子乃当世之俊杰,今日一见在下自叹不如,佩服,佩服!”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容若博而不专,让崔先生见笑了!”
13。清尘然…第八章:深闺锁寸心(二)
“紫溪,前个儿皇上赏了块上好的紫檀香,今日我就借花献佛,往后你在园中焚香抚琴也不失清雅之气。”说着,纳兰性德从袖管里掏出一个见寸大小的红木匣子,放在紫溪的手掌上。
卢紫溪握住红木匣子,低眉而笑,双颊泛起一层桃红,低声道,“冬郎,有心了。”
“我还有些俗务要处理,崔先生慢坐,在下告辞。”说完,纳兰性德转身离去,卢紫溪独自相送,锦墨紧紧跟了过来。
行至桃花林,纳兰性德于丛中抚枝回眸,低语道,“回吧,晚饭时候见。”
“好。”
“小姐,大少爷今个儿看着颜色不悦。”锦墨望着纳兰性德的背影消失在葱郁之中,“奴婢瞧着崔先生也不痛快。”
“……”卢紫溪没有回答,怅然若失的向湖心小筑走去。方才卢紫溪以崔忆初试探纳兰性德,她本期望探出冬郎的真情意,不想却将崔忆初的心思看了个清楚。
“小姐,你说为何大少爷不与崔先生较量琴技?”
“冬郎不屑。”卢紫溪知容若待她情同兄妹,将一颗心牢牢拴在了紫禁城。卢紫溪知崔忆初对她有情,且情有独钟。然落花无意落流水,她命由天不由己。
星桥也察觉到小筑内浓浓的醋意,嘟囔着说,“大少爷,奴才瞧着那个崔乐师似是对卢小姐有意?”
“守着那么一个绝色佳丽,谁会不倾心?”谁共涉流水,并肩看斜阳?纳兰性德抬头望向天边初升的一抹晚霞,心中不免戚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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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紫禁城迎来了久违的热闹,孝庄太皇太后祭祖还朝,皇后赫舍里氏意映带着各宫的嫔妃齐聚慈宁宫请安。福全、常宁、吴应熊等一干皇亲也纷至沓来。盛装而来的后妃、亲王、贝勒、额驸及各府的诰命夫人让康熙应接不暇,搅得他直犯晕。
康熙趁着惠嫔抱了承庆来,众人的注意力齐聚在那个娃娃身上的时候,悄悄退至花房,立在院中长出了口气。
太皇太后一回宫,那帮后妃忙的不亦乐乎,争先恐后的向孝庄邀宠、献媚,殊不知在孝庄和朕的眼里,她们更像跳梁小丑。朕的家里,究竟哪个跟朕是一条心?或许在她们眼中,朕永远算不上家人,朕是主子,是天。
苏嘛拉姑从身后的侍婢手中端过一杯茶,双手递到康熙面前,说道,“皇上,喝杯茶吧。”
康熙接过茶杯,温和的说,“苏嘛姑姑,有劳。”
“皇上,您看这满园的春色,百花绽放,正是争奇斗艳好时节。”苏嘛拉姑一语双关,一指花房中之百花,二指殿前的众位后妃。
“皇上,您是天下人的皇上,在后妃心里,对皇上又爱又怕,她们表面风光又尊贵,内地里互相算计,连做梦都在争宠。她们的辛酸,奴婢见的多了。一旦圣眷冷落,连太监都瞧不起。这种日子,委实凄惨。”
“皇上,她们都是些可怜的女人。王公大臣就算三妻四妾,一个月总能见上几回。可皇上只有一个,后宫佳丽三千,这一年到头轮也轮不到一回。皇上,您说是不是?”
康熙押了两口茶,侧眼问道,“苏嘛姑姑,您想说什么?”
苏嘛拉姑声调微颤,秋水般的双眸注视着康熙,缓缓道,“皇上,奴婢想说的是,切莫专宠一人。这宫里,不比外头,若皇上真心疼惜哪个,就请皇上掩了心思,恩泽六宫,方能保其周全。”
“苏嘛姑姑,朕懂了。”
晚膳过后,康熙与孝庄在慈宁宫花园中散步,孝庄若有若无的问道,“孙儿啊,跟祖母说说你为何不彻查承瑞的死因?”
“孙儿觉得,查无可查。”
孝庄双眸一亮,握着康熙的手掌,继续散步,“说说,说说!”
“承瑞不过两岁,太液池的堤岸比他还高,若不是有人将他抱上堤岸,他怎会落水?有人见不得这孩子生在世上,他活着也是受罪。既然朕留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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