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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少庭听见这话中有话,狐疑地问:“难道出什么事了吗?自己走半日,府中就出事了。”
秋霜眼神躲闪,似很害怕,摇头,“奴婢不敢乱说。”
詹少庭更加好奇,逼问,“有二爷你怕什么。”
秋霜不敢看二爷的眼睛,胆怯道:“英姨娘今儿来了,让少夫人掌了嘴。”
“什么,你说什么?”詹少庭有点不信。
“奴婢说的句句是实,不信您问红笺姑娘和巧慧姑娘。”
正好这时,红笺端着一碟子细果子上来,“二爷吃了酒,吃点果子解酒。”
詹少庭没搭这茬,望着她的脸直问,“英姨娘被少夫人打了,这事你可知道?”
红笺看爷脸色难看,吓得一失手碟子差点掉在地上,镇静一下,脑筋急转,挤出一点笑,“二爷别急,您老先坐下,听奴婢跟您学。”
詹少庭压下火气,在椅子上坐下。
“二爷,是这么回事,英姨娘扮成丫鬟从后花园角门进府,被少夫人撞见,问她,说是二爷的人,少夫人当时急了,命掌嘴,还说,一个丫头也敢说是二爷的人,难道这府里的丫鬟都是二爷的人不成。”
詹少庭腾地火气上来,“你等为何不拦着?”
“少夫人盛怒奴婢们也不敢劝。”红笺装得很无辜。
詹少庭对沈绾贞极度厌恶,连丈夫的妾无故就打,这还了得,抬腿出去,奔上房去了。
红笺看他背影,吓得直伸舌头。
“主子,二爷往上房来了。”巧珊打老远看见詹少庭气汹汹的往上房来,就急急跑回,知会一声。
“慌什么,我打了他的小妾,难不成他还打回我。”沈绾贞面无惧色。
巧珊嘟囔,“二爷不是讲理之人,奴婢怕主子吃亏。”
绾贞透过窗棂,外面虽有点黑,可院子里有灯照着,借着不大明亮光线看见詹少庭疾步走来。
绣菊看这阵势,有点害怕,“主子是不是先躲躲,二爷气头上……。”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钱婆子是个有胆识的,闻言不等绾贞答话先拦下。
绾贞看詹少庭上了台阶,故意大声道:“钱妈妈,伯府的丫鬟胆子太大了,竟敢冒充说是二爷的屋里人。”
钱婆子会意,接茬道:“二爷怎么会要这样不知廉耻的下贱货,都说伯府家规严,老奴看,也就传的当不得真,难怪外面沸沸扬扬说伯府……。。”
詹少庭刚要抬腿进门,听见里间说话,就收回脚步立在门口听说什么。
“住口,这话有外人说的,没我们自己说的,为二爷的名声我宁愿做个恶人,再有这样不要脸的贱人不用回我,直接打出去,然后回夫人,我自去领罪。”
“是,老奴一时着急,口不择言,可二爷对主子,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主子何必管这闲事。”
“我和二爷名分已定,一损俱损,一容具容,怎么说无关,二爷若想要女人,我把红笺和巧慧派去,若二爷不满意,在挑两个,这有何难。”
钱婆子嘟嘟囔囔,“主子为二爷好,二爷为见得领情,主子何苦惹二爷不待见。”
钱婆子和沈绾贞没事先排练,却一唱一合,来言去语说得和真的似的。
巧珊佯作从屋里出来,推开隔扇门看詹少庭站在外面,惊得脸色突变,忙朝里喊:“二爷来了。”
詹少庭犹豫片刻,抬起的脚又收回,转身,下了台阶,“二爷,二爷。”巧珊在身后故意大声唤道。
詹少庭也没心肠理她,想去看看英娘伤得如何,天晚,一想城门关了,改日在说吧,想也就掌嘴,好在没把她怎样。
詹少庭边走边寻思沈绾贞当真不知英娘身份,还是故意装不知道,不能惯她这个毛病,不觉停住步子,想折回,又一转念,这功夫跟她撕破脸,闹得阖府知道,说出去也不占理,这样一想,心里虽不舒坦,只好隐忍。
回到书房,秋霜正铺床,“二爷回来了?”詹少庭嗯了声,气消了大半。
秋霜没听见上房动静,又看詹少庭怒冲冲去,却不声不响回来令她大失所望,二爷如今被少夫人拿捏住了,打了他心尖上的也不恼,心中有点纳闷。
二日一早,詹少庭正由芍药和秋霜侍候穿衣,詹夫人的丫鬟来回,说:“夫人找二爷。”
詹少庭就知道为昨儿的事,果然进门,看母亲冷脸,行礼毕,恭恭敬敬站着,也不敢言语。
“那小贱人又惹事了,你知道吧?”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