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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来,挟持他的白玉霖一直没有出现,阮清砚只能在焦虑和不安中枯燥地等待。
回忆起当日被绑架的情景,阮清砚追悔莫及,他轻信了白玉霖的话,跟他出去寻找饭团。他到底还是大意了,没把白玉霖这么个小白脸放在眼里,却没有想到白玉霖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冷不防就遭了暗算,被迷药迷倒,等他醒过来,人已经到了神秘的金三角。
每次闭上眼睛,总会出现叶景梵那张满怀期待的俊脸,自己失踪了,小梵会着急担忧吗?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答应他的,就算是有一天被他抛弃,也好过在独自悔恨叹息。回忆着叶景梵深情的眼神,动人的言语,阮清砚才有勇气在绝望而艰苦的坏境下坚持下去。
门帘忽然一动,久违露面的白玉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阮清砚登时从出神的状态中清醒,霍然站起来,戒备的盯着白玉霖。
白玉霖一身圆领轻衫,看起来像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谁能想到他竟然是罪恶的贩毒集团的一员!
好不容易盼到白玉霖出现,阮清砚迫不及待的问道:“白玉霖,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绑架我到此地有什么目的?”
“你别着急,先坐下听我慢慢说。”白玉霖在距离他三米外的地方停住,轻笑道:“你脚下的这块土地就是缅甸的掸邦,金三角的核心区域,我的义父就是大名鼎鼎的谭世远,相信你一定听说过他吧?”
阮清砚一听脸色陡变,就算不了解毒品这个领域,但金三角教父谭世远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这位在金三角叱咤风云独霸一方的大毒枭,不仅控制了该区域超过七成的毒品交易,还拥有上千人的私人武装,配备高级武器,令缅甸和泰国的军队多次征伐都无功而返。
白玉霖继续道:“义父想跟兴义帮合作,打通A城的渠道,大家一起发财,因此特地邀请你过来。”
阮清砚冷哼道:“我看你们是弄错了吧?我早就脱离了兴义帮,就算是要谈合作,也不该找我!”
“是啊,刚开始我是想从叶景梵入手的,谁知这家伙冥顽不灵,油盐不进,我只好在趁着他喝醉酒在他的车子上做了点手脚,想让他出车祸挂掉,再扶叶景云上位取代他,可是叶景云优柔寡断,根本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叶景梵又奇迹般的活过来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你请过来,再迫使叶景梵就范咯!”
“原来小梵出车祸竟然是你在后面捣的鬼!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一而再的谋害他,你可真是蛇蝎心肠啊!”阮清砚忍不住怒道。
白玉霖对阮清砚的怒火视而不见,继续道:“我已经把你在我手里的照片发给了他,让他独自一人过来接你。”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阮清砚摇头叹气,“不能碰毒品是兴义帮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小梵以前那么宠你,都没有被你说服,你又凭什么认为他能为了我破坏规矩?说到底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手下,还被他驱逐出帮了,他恐怕根本就不会过来,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呢!”
“呵,你也太看低自己了,你就是因为那么不自信,才会被我钻空子上位的哦!”白玉霖得意的笑出声来。
阮清砚也被他笑出火起来,怒骂道:“白玉霖,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阴毒的人!”
“那又怎么样?无毒不丈夫嘛!”白玉霖猛然收敛笑容,“你最好祈祷叶景梵会如期前来,否则……”
白玉霖指了指外面的罂粟田,阴恻恻地道:“你就只能变成罂粟的花肥啰!”
阮清砚脊背发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外有人高声喊了几句,白玉霖脸色登时变得凝重,抛下阮清砚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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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金三角是著名的荒芜之地,三千米以上的海拔,土地贫瘠,气候闷热干燥,几乎无法种植任何作物,当地唯一的经济作物就是罂粟。
谁也想不到,在崇山峻岭之间竟然隐藏着一座奢华气派的建筑。
白玉霖匆匆穿过布满假山怪石的中式庭院,小心翼翼的脱下鞋子,赤脚踏入具有明显的东南亚风格的主屋。
金黄色的柚木地板光亮可鉴,手工藤编家具风致高雅,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香,大厅正中供着一尊黄金塑身的弥勒佛,咧着一张阔嘴,笑吟吟地俯视普罗大众。
靠窗铺着竹席的榻上,一个中年男人手捧青花瓷杯,小口的品着清茗。
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面目英俊,斯文儒雅,穿一袭天青色绣暗花团纹的唐装,脚上趿着一双朴素的蓝色布鞋,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