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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我讲。
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讲。
我不知道从哪件事上讲。
可见你的罪行太多,自己都不知道从哪件讲,那就从后往前讲。
讲胡瑞云?
讲胡瑞云。
胡瑞云是单位保健站的护士。我和她的事是顺奸,因被她男人撞上了,她反咬我是强奸。
你和她发生多少次关系?
记不清了。
大约有多少回?
十几回吧。
你们在哪里搞?
只要有机会哪里都行。
你具体说说都在什么地方搞?
公园、医务室,有时也在她家。
你说说头一次的过程?
……头一回我和她一起逛公园,后来天黑下了,后来一块到小西湖边上的树林里……但这次没做成。
怎么没做成?你态度不老实,案卷上写的是搞上了。
没搞成,这次真的没搞成,胡瑞云不同意。
跟你出去了怎么又不同意?
她嫌草地上的露水太大。
接着讲。
第二回还是在公园树林里。
什么时间?
还是天黑以后。
这次搞成了?
嗯。
这回胡瑞云不嫌有露水?
这……
这什么?
这次我有准备……
啥准备?
带了一块棉毯子。
接着讲。
接着就是干那事。
你给她脱裤子?
不是。
她自己脱?
嗯,我对她说抓紧时间各人忙活各人的。
以后呢?
以后……就干起了那桩事。
黑天瞎地看得见?
天上有月牙儿。
以后呢?
后来……就干了。
怎么干?
就……那么干。
具体讲。
这……
预审你就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啥事到如今又回避?难道改造了好几年没成果?
有成果有成果,不信你去问管教。他们一致表扬我改造得好。
我不用问,改造得好与不好由我自己做判断。
是。
接着讲是怎么开始干的事。
我……
我先用手摸摸。
摸哪儿?
大……大腿根。
接着呢?
接着就把我那东西往里放。
把你那啥东西往里放?
就……
就是那东西。
那东西没个名?
……
你说那东西有名没有名?
有……有名儿。
叫啥呢?
叫……叫老二。
啥老二?不明白。是土话?
是……老二是土话。
记录在案不许说土话,说学名。
说学名?
不错,说学名,那东西叫啥?
叫……
说!
生器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干慌乱中将生殖器说成了生器殖,高冲忍俊不禁狂笑起来,几乎与此同时,在工棚外面偷听的犯人也哄堂大笑起来。这时高冲已从头上摘下了警帽,将笑得赤红的脸对着高干。开始高干两眼直愣愣的,后来方明白上了当,立时暴怒了,破口大骂着向高冲冲过去,挥拳击高冲的脸。高冲躲过后结结实实朝高干当胸一拳,这一拳就将高干打得踉踉跄跄,他跟上一步又是一拳,这一拳就把高干打倒在地了。高冲指着高干的鼻子骂:你个狗日的流氓犯,别人怕你,你高爷爷可不怕你这个生器殖!滚,快滚,不滚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生器殖!高干大概明白自己不是高冲的对手,不敢回声,爬起来逃窜而去。工棚外面的犯人早已收住了笑,事情落到最后这一步,大概就不可笑了。这一刻我心里扩充着从来没有过的痛快,不仅我,还有其他老右。
5月9日:我和高冲犯了错误,理应受到管教的处罚。我在小号里对自己进行反省。
——由高冲主谋我配合捉弄高干,事后本以为他会立即向管教报告,我们提心吊胆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