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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腰抱着春妮,往春妮的脸上热烘烘喷吐气息。春妮气恼地推拒着这个发情的公兽,不敢大声说,只小声地嘟囔着:“支书,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刘庆典说:“咋不能这样?多少女人想跟我好,我还不稀罕哩!”春妮一看说不服他,又正色叫道:“庆典,我是你姑哩,你咋能这样?”刘庆典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你是哪老 的姑,跟我好了,有你的好处!”
刘庆典说的其实不假,论辈分他应该称春妮为姑,因为春妮是他四奶的亲女儿。可春妮是她妈改嫁带来的,刘庆典和春妮二人根本没有血亲关系。好色的刘支书看着这个丫头长大,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两家同出一个大门,经常在眼前晃动,让他心动不已,平时没有少撩拨她,但碍于四奶,又从来没有敢真正下手。春妮也知道他不正经,寨子里能勾上手的女人快搞遍了,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路,可对她不会怎么样,因为自己毕竟是他的姑姑,对他平时的戏谑没有放在心上。这一天他喝了酒,越发想搞上春妮这丫头,乘着酒劲儿,来到学校,就演出了眼前的一幕###戏。
春妮出门以后,陈聪老师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头,就放下二胡,好像出门方便,走出了大门。远远看去,一团黑影正闹得不可开交,就大声地咳嗽了一声。刘庆典一惊,急忙松开了手,春妮乘机脱身,跑了回来,刘庆典悻悻地走了。春妮一下子扑到陈聪老师的怀里,双手死死地抱着陈聪老师,“嘤嘤”地哭了起来,陈聪老师揽着气得发抖的春妮,半天没有话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丁老师知道春妮被支书叫走了,也想到没有好事儿,但不敢出去。一见陈聪老师也出去了,就在后边跟了上来,看见春妮正抱着陈聪老师,心中醋意顿生,也大声地咳嗽了一声,春妮不但没有理他,反而更加抱紧了陈聪老师。丁老师像刘支书一样悻悻地走了回去。
这一夜,陈聪老师和丁老师都是心乱如麻。陈聪老师想的是怎样对待春妮突然爆发出来的爱情,拿什么来奉献自己的一片心意;丁老师想的是这个陈聪老师真是可恶,平时不露声色,真是“咬人的狗不叫”,硬是夺走了属于自己的爱人,看老子不往死地里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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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1)
现在我向你说一说栾二哥的故事。
我们寨子里就他一个人姓栾,栾二哥是我们寨子里一个极为活跃的人物。栾二哥生性活泼,是个出了名的“活宝”。他最爱逗人玩,无论干什么,一开始都是一本正经的,最后变成荒唐,即便是捉弄人也是如此。杜小宝###岁时,上山墙上掏麻雀,不料手指头被蝎子蜇了一下,胳肢窝里马上起了一个“筋疙瘩”, 痛得小宝直打滚,嗷嗷大哭,可巧家里又没有一个大人。正在这时,二哥赶到了,他一边拍打着小宝身上的土,一边问小宝咋啦。小宝说:“蝎子蜇着了。”他见小宝哭得轻了,就问:“疼不疼?”小宝说:“可疼。”二哥挤着眼说:“那赶紧上树,一到树上就不疼了。”
小宝信以为真,连忙爬到了门前的那棵小柿树上,可还是疼。小宝问二哥,为啥还这么疼?二哥说:“总是不疼啦,要是真疼,你咋还上树咧?”弄得小宝哭笑不得,摘几个大柿子冷不防地向他头上砸去,他却一个个都接到手中,做着鬼脸,像小孩子一样开心,笑得直不起腰来。等小宝从树上下来,一边骂着“歪二哥、孬二哥”,一边扑向他,用小拳头打他,他仍然笑嘻嘻的,一把拽着小宝的小胳膊,用嘴对着伤处,使劲地吮吸了一阵子,从他常挎着的口袋片连成的包包里,找出一瓶像人尿一样臊的水水,用指头蘸了点往上一抹,也怪灵验,马上不多疼了。他还说:“小宝儿,咋样,二哥的药比你上树强吧?”
二哥这个人总是不爱在家,一生中漂泊流浪。在我们那一带,到处留下了他的踪迹。
二哥没有孩子,有一年他从逃荒的人手里用一箩头红薯干换了一个儿子。他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运来”,他天天领着运来,在庄上转来转去,碰到了不知道的人,就先介绍一下:
“就是我一箩头红薯干结的瓜儿,我总算有个孩子了,这日子过着就比光和我那不生长的老婆两个人有劲多了。”
有人打趣他:“二哥,你这个孩子还真像你哩。”
他便高兴得合不上嘴,两眼合成一条缝:“这倒也不假,上辈子我肯定是个骡子,成天让人骑,才修了这么一个儿子。”
从此以后,他也不知道怎样来娇惯这个孩子,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运来把他的四弦弄断两根弦,他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再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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