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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说的那个喜得贵子的爷是袁螭吗?!还是……另有别的误会巧合?
令月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当下赶紧屏住呼吸,侧耳细细听来。
“傅苓,收下吧,”刘延龄被逼的不得不松口了,“直接入外账吧。”
“刘郎中……”那厢海青的声音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令月听得衣襟窸窣,像是海青特意将刘延龄拉到了一旁,“此乃我们爷的外室,爷家有严妻,还不想让此事声张开来……”
这耳语的地方离令月藏身之地甚近,近的她都能听到海青呼吸的尾稍。
“请这位小哥放心,刘某治病救人乃是份内之事,从不去记些无用的东西,”刘延龄回答的很是利落,“且刘某根本不知尊主高就,也未曾见过尊主相貌,何谈声张?”
“那是,那是。”海青开始不怀好意的干笑了,“我这是小人之心,多嘴了。那刘郎中……我们家夫人和小少爷……”
“孩子出来的稍早些,找几个奶妈子好生精心喂养着,大人常规坐月子,无他了。”刘延龄没什么废话。
“是是是,前几日换了住处,可能是在马车上颠簸到了。”海青自言自语的赔笑着,“这日后,若是……”
“有什么事来这儿寻我,我若不出诊,都在这里。”刘延龄的声音露出了疲惫送客之意。
海青识相的告退了。
令月听得仆从关门的声音,又听到一个清脆的小童之音:“师父,我就说嘛,那女人不可能是什么正经的夫人。”小童的声音很是自得,“你看那主家一直躲在帘外,生了个儿子都不现身,就是这个管家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就是个拿不上台面的外室罢了。”
“带眼带耳,不要带嘴。”刘延龄训斥开来,“记住祸从口出。”
“师父给他们保住了头胎儿子,那女人算是下辈子有指望了。他们还能恩将仇报不成?”小童不屑的笑言。
“少说两句吧,”刘延龄转了话题,“问帐台,夜里还有没有要出诊的?”
令月闻言,赶紧蹑手蹑脚的闪回了小屋。
她佯靠在了长椅上,当下闭目假寐。
“哦,是你?”刘延龄入门后有些惊异。
“刘郎中。”令月赶紧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那药前几日被我吃了……再给我配一丸吧。”她恭敬的挤着笑。
刘延龄无言的伸出了手,扣在了她的脉上。
他扫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目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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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没有回神女殿,她本来就没有困意,这下更精神了。
她倒着算了算日子,这孩子应该是去年八月底九月初怀上的。那时候,她和袁螭都还都在左军都督府,且关系好的如胶似漆。若真是袁螭的孩子……那他……令月在树丛中不由打了个寒战,她不敢再想下去了,赶紧移神。
夜很深了。
令月耐心的等待着德济堂内间的灯火熄灭,再听得屋内的气息渐渐变的平缓。
她反穿了衣裳,蒙面潜入了医童的房间,用迷香控制了全场。
将沾了解药的棉布贴到那个叫傅苓的医童鼻上,她狠狠按了他的人中,傅苓惊醒了!
——令月熟练的劫持了他。
事情宜急不宜缓,她心内的困惑实在太大,一定要在今晚落实!
令月做了最坏的打算。因为那海青说过,大肚婆在生产前换过地方……这举动很有些不正常,有相当的诡异味道其中,她心底怕这群人天亮后再换了地方。不行,夜长梦多!一旦这真是袁螭的孩子……她必须要个对证!她得寻出个真相让自己放心!
确定身后没有跟梢,令月带着被劫持的人质,向招供的大致方向走去。她有暗卫腰牌傍身,丝毫不用顾忌巡夜的京畿卫。这一路几经辗转,那胆战心惊的医童终于找到了接生的住址。
一处幽静的小别院,离德济堂不算很远。院墙上还爬满了杂乱无章的藤蔓。
像是荒废许久。不过细听院内确实有些声息,符合消息中这群人“才刚刚搬来”的内容。
“是这里?”令月蒙面用的假声。
“是!”那医童颤着声音哆嗦着点了头。
“我相信你。因为骗我的人下场会很惨。”令月恻恻的耳语一句,“对了,你知道回去该怎么说吧?”
“我……出恭去了,结果看到一个……鬼影……”那医童结巴的解释着。
“很好。”她笑眯眯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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