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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更不用说,北冥人的眼中都要喷出血来了,毕亥的血仇不可能不报。远在千里之外的毕印臣,和继元心心相印,也骂了那句粗话,当场换来袁雷、维绝等一干手下的炽热目光外带金丝儿的一个白眼。
梵历4129年夏末初秋,正是玄冰巨兽最肥壮之时,冥梵联军发动了对北度口的攻击。
经过四天的弩石轰击,北度口城防被打开一个小口,开始了惨烈的攻城战。五万战士的生命,换来了北度口城防的崩溃。作为前锋的道无尽和陆须率先冲入了城内。
旺生城的数十艘楼船增援北度口,早泊在港口,将柳相的中军接到帅船上。
城防既破,双方军力悬殊,柳相败局已定。港口上尚有一万余名柳相军在与联军缠战。
巨弩石车随着道无尽和陆须的前锋移进城内,准备与楼船队对攻。
楼船的攻击力虽然强悍,但防御力却不行,若待投石器接近,将会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柳相一面下令放弃一万军队,撤离港口,一面令船队向港口处的联军射击!
港边的交战双方都没有想到,柳相会在混战的情况下,下令射击,全然不顾己方士兵的性命。
铺天盖地的火石向港口倾泄,用当时落水而侥幸逃过一劫的赴那战士的话说就是:“那时除了火焰就是漫天飞舞的石头。”
港口上立时充满了绝望和愤怒,那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力量!尸横遍港,血流盈湾。
赴那军的将领亦未想到柳相会使出这样的狠招,此时压入港口与柳相军接战的战士已有二万多人。在巨火弩的火光映红军港的一瞬间,所有的战斗都停止了,在场的数万人再没有敌我之分,齐聚罡盾迎向弩石。
本来,柳相准备将楼船上的弩石全部用完,但数轮攻击过后,黑皮圈的水师杀到。柳相水师抱头鼠窜地冲回旺生城,楼船因弩石不够,被击沉四十余艘。
北度口港愤怒而安静地静卧在萧瑟秋风中,到处是受伤的战士和焦黑的尸体。幸存的柳相军战士全部投降,他们怀着与冥梵战士一样的仇恨,编入联军。
冥梵联军在港口失去了两个优秀的修真者——道无尽和陆须。以他们的修为,要逃出弩石雨并不是没有可能,但他们选择了保护周围的战士。这两位曾一起出使清凉境的梵原使臣,牺牲时仍是朝向清凉境的方向。
※ ※ ※
这个消息送到九婴手上,已是一个月后的事。其时,赴那军的休整已初具规模,波湾和摩揭二城也已并入梅真儿的统治。
九婴接到信时,正在霞原城训练士兵,他在数万人的操练场上当场双足跪倒,以手拄地,泣不成声。
离开黑皮圈时,他心中就已埋下愧疚。若不是他提前离开,冲击北度口的前锋也许就是他,一下便失去两位良师挈友,让九婴悲伤至极。
梅真儿、慈缘儿等人从未见他这样哭过,急将他扶入军帐。九婴悲恸不已,直至昏厥过去。
大喜大悲,是修真大忌。秦骑和彭祖急输真气,护住九婴丹田。
九婴次日醒来时,第一句便是:“不杀柳相,我誓不为人!”
梅真儿并不知毗卢魔元之事,只是以为九婴与道、陆二人情谊深重,是以悲伤至此。她每日都有许多事务需要亲自处理,照顾九婴的事都留给了慈缘儿。
慈缘儿却知,九婴在梵原时,也经历了冯仪儿、房烛等人的死,反应均不及此次剧烈。在九婴卧床的两天里,她亲手煎汤熬药,照顾得无微不至。
九婴自知魔元的情况,因为魔元的存在,他已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至情至性。所有的情感,都被加倍地放大、渲泄出来。秦骑和彭祖输入的真气其实不起作用,九婴最后还是用火公传授的“镇魔心法”将情绪控制住。
而在这两天之内,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火系真气亦进入了小满,修为再次提升,达到圆满境二行小满的境界。
此时并浪军已号称二十五万人,秦骑、九婴在霞原城集中了十万精锐,向旺生城进发。
当他们到达时,旺生已成为一方血港。
北度口水师已于半月前发起猛攻,以攻击力为主的楼船设计,使得海战尤为惨烈。只要上了楼船,就意味着牺牲。尹喜临时为楼船配备的铁裹甲发挥了作用,使得水战不甚熟练的联军水师在相持中不落下风。
并浪军一到,便先向空中发出五彩哨箭,联军船队顿时士气大振。旺生城腹背受敌,柳相、天问等人再难以坚守。
旺生城的城防在连日的攻击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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