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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梦。
我软软的靠着哨子,他乖乖的端坐在我身边让我依靠,我们又一次相拥着度过了一晚,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待我看清楚眼前景物,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在我脚边五六步处,就是一个二十多米的断壁,如果昨晚不是哨子及时赶到拉住了我,我恐怕已经没有命了。
我重重的吻了吻哨子的大脑门,又抱紧了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哨子,谢谢,太感谢了。”
他靠在我肩上,“呵呵”笑了。
我抚摸着他的长毛,一边查看脚上和腿上的伤口,裙子已经被灌木撕得惨不忍睹,脚底扎进了许多石渣和木屑,腿上一道道伤口,虽然凝固了,仍然红肿灼痛。
哨子体贴的帮我舔着伤口,我拍拍他说:“麻烦你,去叫薛未白过来接我,我的脚好痛。”
哨子懂事的站了起来,回头看了我一眼,飞快的跑了。
“快去快回,路上小心!”我大声的叮嘱,哨子大叫几声表示明白。
我这时才发现,我居然已经又可以说话了,我低声的自言自语:“我可以说话了我真的可以说话了太神奇了!”激动引得我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头痛欲裂,浑身无力,我摸了摸额头,烫的厉害,全身骨头象散了似的,我知道自己病得更重了,但是我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睡,睡在这里,山风入骨,会病死的。
我强打起精神,开始给自己找事作,开始是给自己拔脚板上的刺,尽管弯着身子不好呼吸,我手上也不停歇,疼痛可以刺激神经,让我稍微振作。
挑完了刺,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又开始梦游了?脑子昏沉沉的,我实在想不出理由。
又忍不住回想昨晚的一切,真是心有余悸,只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我就要疯了或者死了,我的心又忍不住狂跳起来,以前我并不害怕死亡,甚至感觉死亡就是解脱,死了,就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但是现在,我却那么害怕,幸福就在一步之遥的地方,我不要放弃。
太阳升起来了,我无心欣赏山林里的日出,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越来越不清醒,不行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要清醒,一定要清醒,哨子薛未白怎么还不来?我怕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
终于,丛林里传来了哨子的叫声,我精神为之一振,又忍不住大声的咳嗽起来,身体痛苦的蜷成一团,脑后一片麻木,我费力的转过身子,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金黄色的身影箭一样射了过来,后面那个高大的身影一定就是薛未白,我挣扎的站了起来,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可是我还是艰难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直到跌进他的怀里。
“薛”我低唤一声就沉沉的陷入晕眩里。
有人在我身边说话,而且越来越大声,我想叫他们小声点,可是我说不出话来。
“情况很紧急,一定要送医院”
“不行,我不同意”
“为什么?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小薰死吗?”
“凌医生,我自然有我的考虑,你尽管放手治疗,需要什么我可以叫人送过来”
“我不能这么作,小薰现在是急性肺炎,我”
“不要说了,就这样吧!”
终于安静了,我又沉沉睡去,不知什么时候,我又被人弄醒了,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我知道我正在被几个人用担架抬着,现在是下楼,不多一会儿,大门响了,我出了日落之乡,前面停着一辆救护车,是谁站在我的身边,是薛未白还是凌大哥?
我沉闷的咳嗽着,胸口好痛。
上了救护车,薛未白却没有上来,他跑进了日落之乡,我伸着手大喊他的名字,他跟本没有听到,为什么他不陪我?我好伤心,一边喊,眼泪一边掉了出来。
车开动了,凌大哥也不在身边,医护人员也不在,好奇怪,我擦去眼泪,费力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司机,怎么是一个女司机?还披散着头发。
我迷迷糊糊的想,怎么也不穿制服呢,躺下前,我看了看车内的倒后镜,却吓得半死,猛地坐直了,那个司机为什么没有脸?
我惊叫着跌下铁床,却发现自己仍在房间里,刚才只不过是一个梦,我定了定神,身边站着的是凌大哥,他手里捏着什么?是刀还是针?迷迷糊糊的,我又睡了过去。
为什么这么吵?我好热,谁在生火?这是什么时间了?是不是该起床了?爸爸呢?怎么还不来喊我上学?妈妈有没有把早餐做好?今天早上吃什么?啊我想起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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