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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后,我取出订婚宴的请柬,一笔一划地添上了简皓的名字。
走进画室就听见很大的乐声,但是不嘈杂,像温暖的夏风拂过面颊,竟然有些似曾相识。
“boss好!”安忻看见我,跳起来敬一个礼,滑稽搞怪。我忍俊不禁,指指她身边的音响和电脑:“怎么,打算离校出走啊,把家当都搬来了。”她调小音量,鄙视地瞪我一眼:“得了吧,你以为我青春期躁动啊!我让某个不懂流行音乐的老爷爷听听啥叫个美妙乐声!”“嘁。”我调着水粉颜料,无所谓地调侃:“这就是你说的‘小年轻’乐队?”“不叫‘小年轻’!”安忻不高兴了,大声反驳。我做个抱歉的手势,向后退几步以免她施加暴力:“好好好,不叫‘小年轻’,不叫‘小年轻’,成了吧?那亲爱的安小姐,敢问他们大名啊?”安忻咧嘴一乐,蹦到我跟前,像个不通世事的孩童:“他们就是——当当当当——流伤夕阳!”
我一惊:“谁?!”
“流伤夕阳啊。”安忻没有觉察我的变化,轻声哼着歌。
我又听了几秒钟音响里那两个果然有些耳熟的声音,试探着问:“是夏熙妍和林湛斐?”
安忻微怔,抬头看了我好半天,一副“没想到啊”的表情:“你咋知道?诶~~~还说自己没兴趣,其实早都听他们的歌了吧?”
我没说话,盯着那台笔记本电脑,心脏跳动的不正常。我早该猜到的,二十岁出头、网上窜红、词曲风清新、二人组合。不是流伤夕阳还会有谁呢?不是夏夏和林湛斐还会有谁呢?但是明明早在五年前夏夏就离世了啊,我亲耳听到护士说,夏夏抢救无效,死亡。如果她早已死去,现在的夏熙妍是谁?如果她还活着,五年前的一切,又要如何解释?
我狠狠吸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听着这首不知名的歌曲,好像回到了四合院,回到了十九岁心无旁骛的年纪。
我坐在阁楼窗前看阳光浅浅写一支歌谣装进信笺
“你是因为觉得我可怜才跟我玩么?”
哪一块云朵盛满我的思念变成雨滴下在谁的心田
“哥,我真的很不喜欢唱戏,我想做一名歌手。”
那里下雪了吗没有希望也一定会冷吧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为难……对不起……”
我看见有美丽的形状漏过我的指尖碎银一样的斑点开出另一个世界
“哥,你一定要来啊!”
夏夏,你果然还活着啊,你知不知道我没有一天不是在想你,没有一天不是在自责!你这个偷心的贼,你为什么要离开,连头都不回。
我冲到电脑前,在搜索引擎里找到了流伤夕阳的照片。
女孩坐在地上,安静地抱着膝看着面前大片碧绿的麦浪,神色安然。她及腰的长发遮住右半边脸,尽管这样我还是看清了她细长妩媚的凤眼,为戏而生的眸子。身后的男生提着一把火红色的吉他,背对着少女站着,身体向后斜,轻轻倚着她的背,斜挑唇角,邪气张扬,却透着深重的执着和悲伤。记忆中的那张清俊的面容与之重合,平白多了些成熟干练和桀骜不羁,稚气尽脱。
“boss,你还好吧……”安忻戳了戳我的肩膀,唯唯诺诺地问。
我转过身尽量压低嗓音不让她听出我的颤抖:“流伤夕阳的演唱会在什么时候?”
“下个月六号。”
“好。无论花多少钱、想尽什么办法,也请麻烦帮我弄到一张最前排的票,不要告诉任何人,拜托!”
chapter16
我紧闭房门窝在沙发里看某个电视节目的明星专访。屏幕前的少女面无表情,但还是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神秘与美丽。她不卑不亢地回答主持人的问题,不时回头看看身边的林湛斐,微微锁眉。
她不习惯太公众的场合,哪怕真的应验了我很多年前的预言,成了名副其实的“大众情人”。
“《浅浅》这张专辑有传闻说分明就是你们二人的音乐自传,从头到脚刻画了一个活生生的流伤夕阳,是这样么?”主持人礼节性地微笑,略微客套。林湛斐见少女不回答,才挑一个痞气的笑容,说:“流伤夕阳的任何一首歌曲其实都是我们的自传,用音乐简单快乐的生活一直都是我们的初衷。只是《浅浅》表达的风格更浓烈一些,为了不让熟悉我们的歌迷有太大的落差,才会给新专辑取这样一个文艺腔十足的名字。”
我闭着眼听着林湛斐厚重干脆的声音,陌生和恐惧感一点点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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