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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物的少年男子呢?
思绪里砸舌绕口,冷雨寒找不出可以用来准确形容苏子荨的词语。
“为了漠语妆的解药?王爷真多情!”
一貌倾城的美艳在冷雨寒的眼底隐隐散发着艳冶柔媚,苏子荨看似调侃的话语冷冷凝聚了几点不易被人察觉的伤感。
“多情与无情,哪个比较好?”
听出苏子荨的话里不太对味,冷雨寒定住眼神望向苏子荨,看到一抹浅浅扬起的不在意,高贵,傲慢。
“子荨终究不似王爷那般多情。终此一生,愿得一人足够。”
两年了,她终于踏进了自己的房门,可为的仅是自己手中足可溺人生死的解药,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荒唐!
很想笑出一方女人听得懂的忧伤,却又深怕女人嘲弄自己的无知和不自量力,苏子荨的眼底睨眸闪现,转烁非常,最后,勉强忍住,只余一声低咽如泣的怨尤之声,怪不得别人。
“一世一双人?子荨的想法。。莫不是不太切合实际?”
苏子荨的想法令冷雨寒不免吃惊。
一世一双人的生活理念,在现代社会中都很难长存。
有多少人是活了一生,只碰过一个男人或者女人的?
古代比之现代,封建制度永世长春,或是一妻多夫,或是一夫多妻,即使民间百姓生的穷困潦倒,得了一妻一夫的典制,也会千辛万苦的挤出些银子去花巷后街寻个痛快,享得左拥右抱之福。
苏子荨能在如此正常的古代生活环境下酿造出一世一双人的感情理念,岂不是有违常理,逆了世间俗缘,显得太过不正常了?
再者,以苏子曦和苏子荨的为将之官路,他们的婚姻,多有几分皇家赐婚的性质。
若是指给了当朝的公主,郡主之类的,倒还好说,可以享得一妻一夫,最多就是他们的妻子背后宠养些见不得人的花郎罢了,若是指给了两国联姻的女子,例如诗晗烟?
苏子荨的想法注定要受成雨打落花随风去,瓣零叶飘不复东了。
现实,总是一枚很好的影射镜子,苏子荨的念想在现实的影射中,颇为惹人逗笑的不真实。
“有何不可?子荨的父母亲就是享尽繁华此生一双人的。只是依着王爷的多情性子来看,子荨注定要抱憾终生了。”
散乱的长发单系了一条素花带子整齐的束在脑后,没有半点冷雨寒初见时的凌乱,苏子荨坐到桌边,挑起盘里的干果丝,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
“呃?哈哈哈!”
乍一听,冷雨寒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待到反应过来苏子荨话里的含义,冷雨寒笑的不禁有些夸张,连身子也轻微的颤抖起来。
苏子荨的一生一双人的思想,真的很想在诗晗烟的身上实现?
离谱了点!
“有那么好笑?”
嚼到口中的干果丝很合情境的留了一半在指端,苏子荨不解的柳眉嫣然皱起,精致的五官覆上几分薄怒。
“没有,本王受用子荨王夫的情感理念,感触颇深。”
深知苏子荨用毒于无形的厉害之处,冷雨寒急忙隐晦的否认。
万一惹怒了苏子荨,他趁她体力尽失的时候悄悄毒上一把,那她不就亏大了?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女人出现在照曦楼,不是来找他的,除了解药,他们似乎没什么共同语言能聊的。
该怎么办?
以前遇到朝里的公主,郡美人之类的,都是她们先和他打招呼,他哪会主动和女人攀话题?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女人沉默,苏子荨更加沉默。
沉默覆盖沉默,让两人之间流动的气流生显出几许淡默。
干果丝越嚼越失味,覆上的薄怒随着干果丝的失味悄悄退去,苏子荨兴致淡的乏味无聊。
“子荨希望本王回去?”
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无非不就是想让自己留宿照曦楼一夜?
为何好不容易到手的果子就这么丢了?
不是想对自己下毒吧?
纳闷的望向苏子荨,冷雨寒万分小心的谨慎问道,像只偷了东西躲在暗处窥视的老鼠。
“哼!就王爷现在的身子?可以?”
一语道破两人话里的转弯,苏子荨挑剔的目光沿着冷雨寒周身打量一圈,不屑的表情相当明了。
“那、那你想怎样?不试试谁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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