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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不管不顾地借陆灿的军令杀了易杰,还说什么“虞侯有令,临阵脱逃,无论兵士劳役,杀无赦!”
这下好了,队伍的秩序已然整顿,我已是辎重营勾当公事,众目睽睽下怎么走得了?
别说是古代,就算是现代社会,临阵当逃兵也是会枪毙的。
王慎啊王慎,你遇事怎么那么不冷静?
可是,不杀易杰那头畜生,我这念头却通达不了。
王慎:“我现在已经投入军中,王慎虽然位卑职低,这腔子里却有一口杀敌报国的热血。孟子云: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吾深知,明日一战必死,但这却不是我等退缩的理由。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为国家,为民族而死,重如泰山。安娘,我听你说你父亲当年毅然投军,杀敌报国。试问,如果换成你父亲在此,大敌当前,他会走吗?”
他心中虽然懊丧,却也不可能当着小姑娘说起,丢不起这人。
只能强提起精神,违心说些高大上的话。
听到王慎这话,安娘眼睛里沁出泪花,喃喃道:“是的,爹爹如果在这里,自然是不肯走的。”
朦胧的泪光中,王慎的身影和父亲的音容笑貌重合在一起。
她深深一福:“明白了,王大哥,就让我姐弟陪你这最后一程吧!我们也留下,安娘虽然是个女流,却也知道这些道理,也能出些微薄之力。”
“啊!”王慎大惊,顿时急了眼。这安娘是傻了吗,好好活着不好,非要陪我送死。
正要骂娘,一个声音传来:“好,真义士也!”
第十四章 指挥权
说话的正是陆灿。
“见过虞侯。”顾不得和安娘多说,王慎忙上前施礼。
陆灿一把扶起他:“道思,你我之间何用多礼,就唤我做子馀吧,快快起来。方才若不是你,这支部队已经散得干净,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刘平叔?”说到这里,他一脸的感激。
这个陆虞侯平日里一张清水脸,说话都不带表情,显得很是威严。可刚才的表现实在是让王慎大跌眼镜,阻易杰无果之后,竟痛哭流涕,如此一来,威信何存?想来这军中将士也没有人再怕他了。
这人怕是没有带兵经验吧?
王慎心中好奇,问:“子馀带这支部队多久了,有一句话想必你也知道,义不行贾,慈不掌兵,遇事当用雷霆手段,才显菩萨心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陆灿如何听不出王慎在说什么,面上带着一丝惭愧,叹息道:“我本是海州生,年前刘平叔知我名字,修书一封请我为国家效力,忝为后军辎重营虞侯。到现在已逾大半年,尚未经历过战阵。方才军队哗变,我这心中也是慌乱。也知道,一旦军中乱起,必须尽快弹压。可是,可是……可是这淮西军军中士卒彼此都是亲族,都有各自出身,我不过是一个外来户,却被他们当成外人。真若行军法,日后若是被郦琼将军知道,面子上须挂不住。”
淮西军的前身是北宋西军延军一部,西军在陕多年,军权皆由各大将门把持,外人根本打不进去。当初,权势强如童贯者,到陕西之后,安抚司的命令也出不了中军行辕。被逼无奈,童贯只能大力扶持刘光世父亲刘延庆,使尽分化瓦解手段,这才有了一支可用之兵。
陆灿一个书生,小小的虞侯,和西军又没有渊源,难怪易杰拿他的话当放屁。
王慎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据他所知,淮西军中裙带关系厉害。如此,军纪也异常涣散。在中兴四将中,刘光世部人马最多,地盘最大,可战斗力却最弱。这同刘光世的懦弱无能有关,但最大的原因是羁绊实在太多。
相反,岳飞的岳家军因为没有将门渊源,破而后立,最为精锐能战。
原来陆灿当时是顾虑着郦琼,想得太多,还做得成什么事情。
不愿和他再说这些,王慎问:“子馀兄,明日就是一场血战,也不知道你准备得如何了?”
陆灿面带担忧:“还能如何,不外是发让士卒修葺府库,设置拒马。”
王慎低头看去,却见下面的的士卒正乱糟糟地整修着库房,又有人在修葺府库,将一排木栅栏拉出来挡在从府库门口通过的官道上。
有两头拉车的黄牛已经被人宰杀,一口锅架在篝火上,正埋锅造饭。更多的人跑过来跑过去,口中不住叫嚷着,和没头苍蝇似的。
部队的秩序不是太好,王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