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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共犯又彼此认识,一个牵连一个,全部抓起来也不过两天。
按理说抓着这群人该放心了吧。可却不!麻烦反而更大了。
——这些犯人异口同声“招认”是舒家二爷买通了他们,让他们砸断司徒家大少爷的腿的。
审问这些人的是舒卿哲,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时简直气得冒烟,可轮番酷刑下去以后,那群人一边疼的哭爹喊娘,一边还是咬死了这话,好似一付死都要把舒家拖下水的模样!
舒卿哲气得差点儿要把这群该死的混蛋活剐了,旁听的静君沉思半天,见状拦住他。然后踱步到被刑讯成一滩烂泥的犯人前面,蹲下身看着他们的眼睛问:“你们做这买卖,究竟收了多少钱?”
一个犯人抖了一下,不敢不答:“一……一百两!”
静君俏丽的小脸露出笑容,讶道:“这么少?既这样,我给你们一人五百两,只问你们一句话!”
说着一使眼色,唐青面无表情托着红木托盘走过来,俯下身子揭开红布,金灿灿的一大堆金元宝让眼前被打懵了的犯人都看直了眼睛。
静君素手拍拍这些金子,玉白的手指与灿金的元宝交相辉映,淡淡道:“你们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陷害舒家的?说得本小姐信了,这些金子就给你们。”
那些人眼睛直勾勾盯着金子,嘴巴半开,嗫惙着半天,看那热切的神情真是恨不得扑上去,看看金子又看看静君,终于犹豫道:“这位小姐,小人真,真不知道……不然,不然您给小人说说,您说谁指使我们的,我们就说是谁干的!”
静君定定看了他半晌,清亮的眸子看穿面前人的狡狯与贪欲。
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舒卿哲面前,低声道:“利欲和生死之前还这么说,看来他们是真不知道。先前我们把二哥身边所有人都叫来了,问他们是谁给他们牵的线,他们也没有认出一个。看来那幕后主使真是狡猾地很,他一开始就打算连这群人也骗了,从源头上把一切推到二哥,自己倒是摘得很干净。”
“难道就让老二白白蒙冤?!难道就真拿他没有一点儿办法?!”舒卿哲咬牙。
“不,一定有办法,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想到。”静君平静至极地说。情况越乱,她反而越能定得下心。这种风浪中的平静感染了舒卿哲。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忽然觉得她长成了一个大人,那瘦小的肩膀似乎已经能担当起许多沉重的东西了。
——是什么磨练着她成长?
蓦然地竟有些心疼。舒卿哲不由自主轻声呼唤道:“静君!”
“嗯?”
“我……”
小妹神思不属,眼神空茫,似乎魂游天外。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拍拍老哥的肩膀:“哥,你继续审着吧,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就走了。卿哲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应是有些头绪了。这丫头为人处世真的严谨地很,从很久以前开始,没有确切把握的事情她从不会轻易说。
外面艳阳高照,四处幽幽的榕树林枝叶嫩绿细密,粉白的榕花覆盖满树,地上也掩盖了薄薄的一层。静君在这一方馨香天地里来回踱步三四回,脑海里思考的事情渐渐串了起来、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脑海,她呆立半晌,忽然唤唐青备轿,即刻朝睿亲王府出发。
一路颠簸,到了睿亲王府时,恰巧遇到睿亲王也要出门。睿亲王看到是她,不禁一愣,随即折返,两人便一起去了王府内宅花厅。
一杯香茶奉上。香气袅袅,是沁人心脾的紫萱竹尖茶。静君端着杯子却并不喝,看着睿亲王的眼睛开门见山道:“我们之前可能想错了。”
“司徒云暴毙身亡,司徒平被打断双腿,我们一直以为是有人陷害舒家。但其实还有另一个思路,就是谁能从这件事中得到好处?”
在睿亲王的示意中,舒静君缓缓道来:“本来一切都是司徒家理亏。司徒云先是证据未明便咬定我害了殿下你,将殿下被劫持这件事全栽到我们舒家,甚至因此私下刑求我二哥,生生打折了他的腿。虽然夏家势力大,可此事黑白分明,又被捅到皇上那儿,就算是夏家也无从包庇的。司徒云的作为必然会惹得皇上震怒,他最好的下场就是降职,连带着整个太守府的家人都会受连累。而且此事同时得罪了殿下与我们平西大将军府,他们又岂会不害怕我们的奚落与报复?”
“司徒云儿子被打折了腿,失去颜面不说,他自己也死了。先甭管司徒云是气死的还是其他,反正他本人没落到一点儿好处。”
睿亲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