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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心里越难受就要将这场宴会办得越漂亮,更是勒令手下的人不能出一丝一毫的错,结果她自己成了这场宴会的最大败笔。
宁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龙格回到自己卧室,之前被弄乱的床重新铺过了,被子也换了新的,龙格看见后转身问:“床谁收拾的?”
湘琴立刻道:“奴婢见被子都湿了,所以换了一床。”
龙格没说话,但脸色很难看。
到了晚上,龙格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宁春躺在那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
那会儿他真的吓坏了,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惊慌失措,那种感觉,连他父皇仙逝的时候都不曾有。
龙格一直都知道,宁春在他心里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与其说不一样,不如说在他眼里,宁春跟长顺是没有区别的,可今天当他看到宁春差点就没活过来的时候才惊愕的发现,他们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好险,宁春活了,她要是真的死了,龙格觉得他可能会受不了,至于受不了之后会怎么样,龙格不敢想。
这么些年他早就熟悉了宁春在他身边进进出出,也习惯了她将他偌大个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以前最烦的就是身边伺侯的人总想爬上他的床。
就连宁春刚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也还担心了一阵子,他怕她把持不住。
结果证明,她不但把持住了,还把持的很好。
今天她一口一个怕别人说闲话,一个一个不合规矩,瞧,在她的眼里,他就跟毒蛇猛兽似的。
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失落有,烦躁有,但庆幸也有。她不像那些只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同时又烦躁,她为什么不想爬上他的床,是他对她没吸引力吗?
龙格知道,他对宁春还是不一样的,但这个不一样里除了一些喜欢外也还有这么多年来两人的情分掺杂其中,很复杂,分不清。
龙格知道自己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尤其对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对宁春的喜欢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她在他身边让他很舒服。
这喜欢有多久,龙格更不知道。
当年他父皇也很爱他母妃,但最后呢?
当两人渐渐消磨了那些爱,剩下的只有怨恨。
当父皇一个一个妃子往宫里抬,当父皇从一个月几次到一个月一次最后甚至半年一年才来一次的时候,母妃对父皇的爱渐渐变成了怨恨,变成了诅咒,最后更看不惯那些新入宫的嫔妃在父皇面前搔首弄姿,也不想看到那些人孕育父皇的孩子,最后走上一条不归路。
龙格不想他跟宁春之后也变成这样,他以前是皇子,现在是王爷,就算他想只娶一个女人,太后跟皇上恐怕也不会答应。
龙格心里很乱,脑子也很乱。
第二天起来,龙格亲自召见各处管事,让他们最近有事跟长顺说。
等他们下去后,又让长顺留意下,找个男总管来分担下宁春的活儿。
长顺办事还是很俐落的,很快就找了个能人。
新的总管是个年逾四十的男人,长得温文尔雅的,穿着一袭长衫,不像是个管家,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管家姓刘,以前管龙格在外面的生意,如今府里缺人,长顺只能将人调回来。
刘总管到王府的第一天,跟所有的人管事打了个照面后想去见宁春,被龙格打断了。
“我找你来就是分担她的活,你还麻烦她作甚?”
刘管家连连点头。
“这么些年她也辛苦了,让她这次好好休息吧。”回头专门服侍他一人就行了。
于是,就这么的,府里换了管家宁春也不知情,在院子里修养了半个多月,身子渐渐好起来后,宁春跟小喜道:“回头让管事们将最近积累的事情呈上来。”
小喜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看着宁春,半天才道:“府里最近没什么急事,总管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偌大的王府,什么事情都不小,放心吧,我已经好了。”
见小喜还不动,宁春看着她,继而眉头一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小喜见她问起,只好如实相告,“您病倒的第三天,王爷就找了新管家来了,这段时间新管家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听小喜说完,那一刻宁春心里忽然就空出了一大块来,有些茫然无措,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爷也找到了新的管事了,到年底也只有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