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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期道:“你啊,老夫就知道不该这么快让你坐在这个位子上,风大浪高啊!”
班万似明白又似疑惑。
晏子期摇摇头,无奈道:“为师只告诫你一句,任何人的话都别轻信,连自己的眼睛都不要轻易相信。千万别掺合到这纷争里,若太子唉,老夫也未必保得住你!”
27、旧尘
宋剀坐在马车里越想越不甘心,也越想越是心惊,便对外面马夫吩咐道:“去平王府——后门!”
平王府便是玄沃的王府,他今年一满十八岁,就迫不及待地在玄澈出征期间搬出了皇宫。对他来讲,在皇宫中妄图以博得玄沐羽欢心而上位的道路已经完全行不通了,那倒不如搬出去另谋出路。
玄沃搬出来之后顿感天地无比宽阔,玄沐羽对他不管不问,他也乐得轻松自由,虽然在谋士的规劝和自己的克制下还没做出什么“大事”,但寻欢作乐却是少不了。宋剀到了平王府却听说平王去了小秦淮,他看看时辰还不到午膳时分,心想殿下此时也做不了什么,便回府换了再普通不过的软轿,顺便带了些点心一路吃点,改道去了小秦淮。
小秦淮有两处地方最为出名,一是青楼月露,二是南馆菊苑。玄沃自开府以来就常常流连其中,最近更是迷上了菊苑中的小倌九雏。
宋剀进到菊苑的客房中,看到玄沃正以嘴对嘴给九雏喂酒,九雏单薄的衣物斜斜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冰肌玉骨,房内一片春光灿烂。
宋剀干咳一声提醒还在嬉闹的主子,低眉垂目地行礼道:“王爷。”
玄沃不满地看他一眼,道:“坐吧。”
宋剀在玄沃对面坐下,看看面色微红的九雏。
九雏确实是个美人,有着少女的柔美又不失少年的俊秀,细长的丹凤眼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勾去你的魂魄,那片红唇总是水润饱满,总让人想起他无限柔软的身子,雌伏在身下时能紧紧地缠绕住你,又从唇齿间发出媚人的呻吟。
似乎是感觉到宋剀的目光,九雏若有似无地抛去一个媚眼,弄得宋剀心里一阵痒痒。
玄沃一边在九雏身上抚弄,弄得九雏娇喘连连,一边对宋剀说:“有什么快说。”
宋剀虽然有欲火上身的趋势,但还有理智,为难道:“这九公子”
玄沃不在意道:“没关系,说。”
九雏伏在玄沃怀里娇声道:“殿下,九雏可不要听,无聊死了。九雏给王爷去拿郁娘新酿的雪花酒来,王爷可是第一个品尝的人噢!”
玄沃在九雏的翘臀上捏了一把,拍拍他说:“那你快去快回,别让本王等急了!”
待九雏出去合了门,宋剀才今日之事说了出来,又忧虑地说:“连尚书令大人都替太子说话了,不好办!”
“哼,有什么不好办!”玄沃愤愤道,“父皇、傅将军、郑将军,还有那班老家伙,一个个都喜欢太子喜欢到骨子里了!多一个尚书令也不多。什么谦和大度,呸!他真以为他那点手段别人看不透?小小年纪心思毒辣的很!”
宋剀第一次听玄沃说出这种话,不由得眯了眼,道:“王爷此话怎讲?”
玄沃看他一眼,道:“告诉你也没什么,都是陈年旧事了。”只听玄沃说:“母后逝世之后,父皇宠幸的娈童虽然更换频繁,但一直就只有德、锦、元三位贵妃。后来锦妃生太子的事后因为难产死了,就只剩下两位贵妃。”
宋剀听得郁闷,心道这宫廷琐事说了做什么,又想了想没想出个源头来。
玄沃突然问:“知道严锦飞么?”
宋剀道:“隐公子手下那个?听闻他和太子闹得很不愉快。难道这里有什么矛盾?”
“哼,矛盾大着呢!”玄沃道,“当年太子带那个人回去后大约半年,严锦飞就和元妃发生了矛盾。元妃说严锦飞因为一点小过错击杀了她的太监。这种恃宠而骄的事让太子很生气,就将严锦飞狠狠责罚一通后赶出了宫。于是严锦飞就怨恨上了太子。”
宋剀听罢便道:“严锦飞似乎太不知好歹了。”
玄沃说:“你是不知道,当时严锦飞以掌力击杀了太监,太子怕他出去之后仗着武艺胡作非为,便在赶出宫之前被破了他的气海。严锦飞一身武艺毁于一旦,以后也再不能练武!你说他能不怨恨吗?”
“这倒也难怪了。”宋剀顿了顿,又问,“可这”和太子心狠手辣有什么关系?
“严锦飞出宫约半年”
玄沃正要说,门却被敲响,进来的是九雏。他手上抱着一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