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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上将睡袍捡了起来,重新穿好。
掉回过头,痴迷的神态已经退得干干净净,他又变回了那个威严儒雅的警察局长。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盯视着那双淡色眼眸,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夏左泉怎么死的?”
殷之纯动了动嘴角,似乎颇觉好笑,回视对方的眼神却冰冷彻骨,“还是你来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他死后没多久,我把那些行凶的混混各找了个理由判了重刑,让他们不能在外面胡言乱语;而事发之时在现场的警察们,也逐一被我编排了一个不是,调去了别的地方。”来来回回地摇着头,口中声声叹息,“你斗殴、纵火、扰乱社会治安,甚至雇凶杀人,却从来不受法律的制裁……你以为是霍伯特在罩着你?不!除了钱和高大耐操的婊''子,他什么都不在乎……是我!”面孔刹那涨出青筋,声音高扬,浑浊的眼睛迸出刀子似的精光,“是我一直在保护你、纵容你!可你居然毫无良心,从不知感恩图报。这真是……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殷之纯走上前拉开了门。
修长手指握在门把上,一脸不屑一顾的、送客的表情。
“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们都理解错了绑架和被绑架的人。”警察局长已走出了门口,却又蓦地回过头来,“你安然无恙地回了来,可那个在你挑唆鼓动下割去自己阳''具的程子华却至今杳无音信……”
不说话。
“会不会是因为摇滚偶像不堪骚扰而绑架了疯狂爱慕自己的摄影师,然后又将他折磨致死?反正虐杀自己的旧情人,是你的专长,不是么?”
仍然不说话。
“你将面临终身监''禁的刑罚,不过不用害怕,你不可能在监狱待上那么久,”将愤怒与痛苦压抑得无影无踪,李终于露出了一个和蔼的、胜利般的笑容,“因为你根本活不过头一天的晚上,那些饥渴的、久未得到满足的重刑犯们会一拥而上,将你这具漂亮的身体撕成碎片——”
“砰”地一声!
门被阖了上。
蹬掉鞋子,躺了下去,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挂于颈上的链子——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链子不见了。
※ ※ ※
马路转角处的桌球俱乐部,在它打烊前,整形师谢罗彬和另一个留到最后的客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和这个俱乐部里的常客,瞎了一只眼睛、一头白发的“老枪”相谈甚欢,几乎结成了忘年之交。
俩人才一离开,一丛黑漆漆的身影就闪进了门。
一个戴着丑陋皮质面具的男人。
宓娜示意自己那些险些失声尖叫的伙计从后门离开。待人走尽后,她对面具男人说,“你若早些来这里,我的客人都会被你吓跑。”
男人摘下了可怖的面具,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笑了,“这种面具,街边一美元可以买两只。”
“你不该来这里,被霍伯特发现,我们都死定了。”
“你似乎和那位英俊的整形师关系很好。”卢克并不接话,反倒颇显酸意地说,“我注意到,他已经一连好几日出现在了这里。”
“只是一个儿子在寻找自己失落的父亲。”吧台旁的美丽女人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手里的冰锥,“那很感人。”
“我不喜欢他的眼睛,那种比灰烬更黯淡的颜色,让我很不舒服。”
“你的器量太小了,”女人笑了,“永远容不得比自己优秀的男人。”
“他的恋人与我早已相识,”卢克似乎不愿认同对方对自己的评价,找着借口说,“那个郝透太爱多管闲事,不是他,警察也没那么快开始调查程子华。难道你丝毫不担心吗?”
“担心也于事无补,不是么。”宓娜脱掉了连身的黑色皮装,走到一张台球桌前分腿坐了下来,“你是打算继续一个人杞人忧天,还是过来与我一同共赴天国?”
乳''房浑圆挺立硕大无比,乳''头似秋收时紫黑的葡萄。看着那具似奶油一般细腻诱人的裸''体,卢克不由得吸了一口气,“Dear god,你真是美极了!”
☆、35、你全然美丽(5)
男人从自己恋人的身体里再一次退出来的时候,暴雨如期而至。
殷之纯穿好衣服,慢慢起身,一声不吭地就往门外走。
“之纯,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
“好。”
夏左泉没有开车送他,因为怕遭到残忍的打击报复,他寸步不敢离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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