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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对一位英国官员(这位官员立刻把话传给了上司)说:“你们不能说我们是以堂兄弟的身份来的,更不能说是兄弟,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他接着说,谈论共同的盎格鲁-萨克逊传统会误导人,因为许多美国人来自其他文化;过分强调两国都讲英语也是愚蠢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所在,只有两点可以建立和维持英美两国的密切关系,即共同理想和共同利益。”而当英国国王向美国总统敬酒称赞美军同时表扬英军时,威尔逊没有回敬,这让英国人更加震惊。劳合·乔治评论说:“我们是患难与共、风险共担的事业伙伴,但我们的会见却没有任何友谊的光芒和愉快的气氛。”
但是与美国保持良好关系至关重要,于是劳合·乔治开始讨好威尔逊;双方第一次谈话时,关系已经开始解冻。劳合·乔治轻松地对同僚说,威尔逊似乎可以在英国所关注的问题上做出让步,如海域自由以及德国殖民地的前途等问题。他好像只关心国联问题并希望和会一开始就讨论这个问题。劳合·乔治同意了,他说,这样可以更容易地解决其他问题。两位领导人还讨论了会议的议程问题。按惯例,他们大概会与德国以及其他战败国坐下来谈判,签订条约。
以往的经验对威尔逊想要建立的新秩序几乎没有任何指导意义。在欧洲历史及以前的战争中,胜利者和征服者所拥有的权利根深蒂固——例如,拿破仑战争结束后,战胜国可以随便占领土地,占有艺术瑰宝,并且战败国还要支付战争费用,有时还要为战争所造成的损失进行赔偿。但在最近这场战争中,大家不是对此表示反对了吗?双方都在讨论没有附加条件的公正的和平,都要求人民有选择领导人的权利。协约国的呼声比同盟国更大,更具有说服力。甚至在美国参战之前,民主、正义之类的口号就已经是战争目标了。威尔逊利用会议议程,把它制订成一套有关美好新世界的许诺。当然,他允许战胜国的一些赔偿要求:法国可以收回其失去的阿尔萨斯和洛林两省,德国赔偿其给比利时造成的损失。然而,法国人还有更多的要求:可能的话,希望德国割地赔偿,但一定要得到不再遭受其进攻的安全保证。英国人想要几个德国殖民地,意大利人想要巴尔干部分地区,日本人则想占领中国的部分地区,这些符合新外交政策的原则吗?此外,中欧的所有国家,有的已经建立,有的还在酝酿,都有各自的要求。还有殖民地人民、女权运动者、劳工代表、美国黑人宗教领袖和人道主义者。相比之下,越南国会显得比较简单低调。
克雷孟梭和劳合·乔治在与威尔逊的第一轮讨论中都指出,在前期会议上,让协约国成员表明各自在和平问题上的立场至关重要。威尔逊没有促成此项提议。如果所有预先制订好的和平条款都得以实现,那么和会就是徒有虚名了。不过,另一方面,他准备举行几次非正式会谈,以促使协约国达成共同立场。劳合·乔治对同僚说:“这其实是一回事,但总统先生还是坚持己见。”最终他们一致同意在巴黎会面进行初步探讨——最多几周时间——然后再坐下来与敌人进行谈判。此时威尔逊认为或许该返回美国了。
在与这些他即将亲密共事的人初次接触后,威尔逊前往意大利,受到了更加狂热的欢迎。但是欢呼声、招待宴会以及私人会面都无法阻拦时间的流逝。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是有意的。他觉得人民是渴望和平的,但统治者却故意拖延,迟迟不作决定,其邪恶的动机不得而知。法国政府试图安排他参观战场,他气愤地拒绝了。他对一位圈中密友说:“他们想让我去看那些被战争摧毁的地区,让我看到鲜血,以使我倾向于英、法、意政府。”他不能受其影响,制订和平方案必须冷静,不能感情用事。“即使法国被炸成空壳,也不能改变最后的方案。”法国对此怀恨在心,甚至在三月份威尔逊到法国短暂访问时,依然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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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印象(3)
威尔逊总结,他和法国的意见并不像豪斯所说的那么接近。法国政府起草了一份详细的会议议程,并把国联问题置于要讨论的重大事宜的最后。阅历丰富的法国驻伦敦大使保罗·凯姆对一位英国外交官说,“和会的任务是结束与德国的战争”,国联问题完全可以往后推。许多法国官员认为,国联只是战时同盟的延续,主要目标就是为了实施和平条款。一份内部文件说,难怪许多法国民众天真地认为“国联对我们有利”。克雷孟梭公开对此表示怀疑。威尔逊在伦敦发表演讲时强调,国联是为成员国提供安全的最佳方式。讲话第二天,克雷孟梭在议会发表演说,在热烈的欢呼声中,他明确表示:“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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