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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
男子声音随意地应着,他抿下一口酒,明显转移话题地问朋友道。
“那你呢?萧,我始终不知道,你究竟会娶什么样的女性为妻?”
“——我么?”
朋友仿佛喝醉了般伸展胳膊,他手中的酒杯接下那一寸风月,甘冽的美酒沾染了月光,盈盈如隔世的眼波。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越过宽广的江面,接上头顶那一方遥远清朗的星空。
“也许,我会像你那样,娶一位适合萧门的妻子;可也许,我会去追求一名完全不适合萧门的女性。呵,这种事,谁知道呢?”
尽管朋友这样的话并不出乎男子的意料,但太随性了,以朋友的那个身份,这并不是件好事,所以他还是免不了想劝上两句。
“萧,还是早些打算比较好,你如今已是二十二岁了,萧门主也许还没当面对你说,但不代表他不会突然为你决定。”
朋友笑了出来。
“你放心,这件事,他绝对不会擅自做主的。毕竟,我是韦月城的儿子啊,他最了解的,所以不会再做同样的事。”
“……这也是。”
男子笑着为朋友斟满了酒。
对他们而言,这样宁静的夜色,会越来越稀有。所以还是趁着今晚,尽情享用这一江的朗朗月光和美酒吧!
现在,大陆东方的昭国正处于沈氏皇朝治世下的弘光二年,这是一个人们已能把这片广阔的大陆用双脚、马匹、骆驼和船只串连起来,并且开始迈向汪洋大海的朝代,历史在经过百年前王朝变革的动乱后,平静地走着。
处在这一时空下的人们,谁也不会知道未来那看似不可思议的变动,毕竟皇帝还是如此地年轻,而昭国的政局也还是安定的。
但,一个盛世,却实实在在地是从这一年拉开了序幕。
第一卷 昭国未知 第四章 疏雨轩
乡村的早晨,总是平和而安谧的,伴随着三三两两走入田间的农人和远远近近的犬吠,清朗如画的村野更充满了宁静的生机。这样的场景,白鸿希难得地看了大半年。
虽然隐居其实是为了任务,而且就对手的敏锐程度来说,压根儿就不比从前的每一次轻松,但这一回,白鸿希获得了平生初次的满足。
只是任务快结束了,要扳倒这样的家族,他的经验可谓丰富至极,纵使这回要对付的是那个苏家,他也终于将那堡垒攻破,接下来这一年,苏府将迎来大婚,那萧泽多数时候亦会被留在南陵,一切便只待小心地布下网,步步为营地拘捕这庞然猎物,斩下它一条腿了,所以近日内,他得尽快赶回京城复命才行,有人想必已等得焦急。是的,必定会焦虑非常的,那人总是如此,一旦决定对不在自己切实掌握中的人物下手,便会疑神疑鬼,对什么都不放心。
他太了解那人了,焦虑之下,他肯定会派人连连来催,甚至不惜空出人手来监视。虽说日前那兵部郎中张享之事了结得尚算干净,但以那人多疑的个性,至少近期内不会忽视张享下狱时所说的那些话。倘若一个不小心,被发现她的存在,就糟了。
是预警吗?昨日突然被她们母女救回来的那个女人,照他探看的情况来看,颇为可疑,倘若真是别有目的而来……
他没有自信能再次保护她。
还是走吧。
尽快,并且是永远地离开这个疏雨轩。
因为他是没有资格眷念这里的人!
不管她是不是得自己留情才能保住一条命,她的至亲丧于他的剑下,这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他没有资格,即使他心底,最深最暗的心底已开始忍不住一丝丝地泛起某种渴望,渴望能多看一点她明净如青莲的笑,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亲近却终不免客气。
但他只是一把沾满血腥的剑,断了,亦无人可惜,又怎能期望被人挂在干净的书斋里焚上些幽雅的香来欣赏?
这是不允许的,他不允许,谁都不会允许!
初到昭国的这一夜,兰尘到底没法睡得安稳,当早起的冯家人推开各自的房门走入院中的时候,兰尘也醒了。
天刚亮,农人们趁着早晨的清凉要先去田地里劳作一会儿,待太阳热起来,他们会回家吃早饭,然后再去耕种,所以热闹的院子很快就又安静了。冯大婶带着女仆在厨房里忙着,兰尘才进门想帮着做点什么,冯大婶就把她推了出去。
“既然还是姑娘家,头发可别这么盘起来,这是妇人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