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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这样说?”
“嘻,因为我是女人啊。看见你哥跟那位兰尘的相处就知道了,你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会抓得比谁都稳。如果他想要萧门,不用你帮忙,他也绝对可以得到,至少长子毕竟还是占优势的。”
看见萧澈微微抿起的唇角,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压抑着的神色,上官凤仪想起那日听见的兰尘说过的话——相逢即是缘分,一见钟情未免不可信,但对方变得有一点特别却是可以感觉到的,这时就该珍惜了。可是人们总爱在自己错过后说,可惜我们有缘无分,何必呢——的确是何必呢,她跟萧澈,总该是有缘的吧,相信再不会遇到这样一个让她这般心疼的男子了!
呵,假结婚都敢了,上官凤仪啊,可再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澈,谋划一个将来好吗?不管它要多久才会实现,有这么个牵挂,未来才值得期待,你说是不是?相信我,这世上我最明白你,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最明白你。我会让你知道,回家了,至少这一晚,你什么都不用想!”
愣愣地看着上官凤仪靠近了的倾城无双的眉眼,那目光里如出水莲花般洁白的情愫让他想起了夏天。他喜欢夏天,谁都不知道的,冷漠如冰的萧澈喜欢南陵那有着炎热的太阳清亮的河水清馨的荷香的可以在清晨与午后稍稍慵然哪怕片刻的夏天。
有一个家,关上小小的院门的刹那,能放松地笑起来,什么都不用想了。
大哥,也是这么想的么?
兰尘其实也挺期待这趟江南之行,尽管此江南已非彼江南,但在相似的文化与地域背景下,那条雍江所哺育出来的江南仍是让人向往的。烟雨楼台,落花美人,采莲少女的歌,诗客们俊雅的笔墨,这就是江南,水做的江南——不过,这送行的目光也太多了点儿吧。
虽说要低调,但从萧门里大剌剌驶出的马车,再加上早就传遍了天下的萧门少主要回南陵亲自主持武林大会的消息,这夹道的善良的不善良的人群自能猜到马车里坐的是谁。何况要到夏天了嘛,马车上挂着那薄纱帘子根本是个装饰,顶多,也就挡挡灰尘吧,视线就不要想了。
终于出了这渌州城,兰尘长舒一口气,唉,先前总在萧门里呆着不觉得什么,还老把他们带回来的外间想象力无限丰富的传闻拿来说笑,刚才这一路才真正感觉到“绯闻”在这个娱乐贫乏的世界里有多么吸引人。
“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事儿渲染过度了?满世界人都知道兰萧了,不会让那人怀疑么?毕竟同样都是这么大的小孩子,谁都会起疑的。”
兰尘有点后悔了,早知道那弘光帝是个多疑的人,当初怎么会脑子发热同意萧泽取这么个招人八卦的名儿呢!
舒适地靠在垫子上,顺便把精神好得不行的兰萧拎过来,由着这小子在他怀里爬,他只懒懒散散地笑道。
“要是藏着掖着,那才给足了他怀疑的理由呢,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制造嫌话。你看这来查的人不是都退回去了吗?”
“退回去的是好事之徒好吧?那还有留下的呢,你知道哪个是他派来的?”
“没关系,监视与反监视我早做惯了的,你就继续当啥也不知道,还跟从前一样好好学着养这个儿子就好了。”
萧泽笑语如风,手也没闲着,瞅见兰萧就要爬到兰尘那儿了,两根手指一捞,圆乎乎的小子就又在他腿上趴着了。
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是没能够到那个温柔的怀抱,兰萧不干了,嘴一撇,“哇”地大哭了起来,慌得兰尘忙一把推开萧泽把儿子抱到怀里。
“好了,小萧,不哭了,公子只是跟你玩儿的嘛,我们小萧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呢?乖啦乖啦,小萧要做男子汉的,要么契而不舍地继续爬,要么换种玩法呗,就是不可以哭给他看哦。小萧,真不哭喽——你再哭,娘要怕了你了!”
尽管早已从花棘那儿听说了兰尘哄孩子的高深,这会儿真亲眼看见,萧泽还是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你当他多大呀?那些话他要听得懂,还不成精了!”
“什么嘛,这叫从小培养起。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一味地哄着,得从小习惯培养他独立的人格。”
“他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好不好?”
“我这不是先习惯嘛!况且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小孩儿哭了。”
“那你还说自己从前是当先生教书育人的!”
“都是十五六岁的大孩子了,你想让他们哭,人家还觉得丢脸呢!”
点点头,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