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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寨丁道:“教教这小子怎么在山寨里骑马,大过年的,别打残了!”
几名寨丁哄然答应,凑到了那人跟前。
这小子虽然看上去不像个绣花枕头,可金汤寨的人更不是省油的灯。至于是不是贵客得罪不起,出了事这不是有大小姐兜着么?
寨丁里一个叫山柱的最是魁梧,呲着牙笑道:“哎呦,小子,你这马不错呀。”话音未落,钵大的拳头已经到了那年轻人眼前。
其他几个一齐动手,有去拽衣领抓脖子的,有想拉着腿把人从马上拖下来的,更有人打那匹马的主意,掏出短刀便向马屁股扎去。
那年轻人没料到金汤寨的喽啰们如此野蛮不给面子,说动手就动手,饶是他变应极快,身手不俗,也只避开了山柱的拳头和刺向他马屁股的刀,跟着就被扯下马去,几个人滚作了一团。
就听着拳拳到肉的声音里夹杂着诸如“哎呦,打着我了”、“点子扎手”以及各种污言秽语,真正乱作了一团。
明月拉着弟弟的手在旁看热闹,口里教训道:“你看,是不是要好好练武?”
明诚深以为然,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那年轻人在地上滚了几滚,硬挨了两拳,才挣扎着叫道:“奶奶的,别打了,我伯父是陈佐芝,谁再动手老子和他没完!”
此言一出,除了山柱反应慢些,犹自骂骂咧咧一拳打过去:“我管你是谁!”其他几个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信他。
不要说金汤寨的寨丁,随便在邺州找个老百姓问一问,或许不知道皇帝是哪个,却不可能没听说土匪头子陈佐芝。
更重要的是眼下陈佐芝和隋凤还是盟友,若这年轻人真是陈佐芝的侄子,到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那年轻人这才摆脱了纠缠,跳出战团。
就见他发带也断了,袖子也被扯烂了,披头散发,敞着领口,身上蹭得到处是泥土,真是说不出的狼狈。
他脸色变了几变,强压住火气,看向罪魁祸首。
明月勉强收了收幸灾乐祸的笑容,板起脸来故作怀疑:“竟敢假冒陈大当家的家人,好大的胆子!”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她爹隋凤几次去与陈佐芝见面,八成见过陈佐芝的侄子,若这小子真是冒牌货,绝无可能叫他进山寨,还放任他这般张狂。
那年轻人原本气得够呛,可见明月目光闪烁,嘴角使劲抿着,生怕一不留神就翘起来的小模样,刚挨了拳头的地方突觉不那么疼了。
他抬手抹了两下头发,深吸一口气,指点几个寨丁:“你们几个,给我等着!”撂完狠话,抓过缰绳重新上马,将扯开的领口往一起拉了拉,回头冲着明月露出邪气十足的笑容,“隋姑娘,我叫陈丰羽,是不是假冒的,你大可去问令尊。”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再被拉下来打一顿,说完这番话,他毫不迟疑,催动黑鬃马调头往回跑去,一溜烟上了马道,很快去得远了。
几名寨丁见陈丰羽这般有恃无恐,不由心中打鼓,望向明月不知如何是好。
闹成这样,明月肯定是要想办法护住几人不被姓陈的报复,只能去找她爹隋凤了。
虽然横生枝节,令她不怎么开心,明月还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同几人道谢:“还好你们及时出手,不然明城就叫那混蛋的马踩到了。”
几名寨丁听大小姐这么说,尽皆喜笑颜开。
明月叫他们几个带着明城先去演武场玩,她独自往聚事厅方向去寻隋凤。
金汤寨这几年发展的越来越好,山寨的聚事厅也几经重建,现在这个建于前年,位于靠南的缓坡上,宽敞明亮,从外边看着也气派,隋凤把它视作脸面,平时不管议事还是待客都安排在那里。
这会儿因为来了贵客,隋凤把尚在山寨的几位当家全都叫在了聚事厅相陪。
这贵客不是旁人,正是陈佐芝的胞弟陈信芝。
隋凤虽然先前给陈佐芝回信,邀他弟弟带着儿子到金汤寨来玩几天,却也未料到陈信芝父子竟到得这样快。上午听人报说陈氏父子带着人已经到了山下,既意外又觉有面子。
这么急着赶来,说明了陈佐芝对这门亲事十分重视,把拉拢金汤寨当成头等大事。
既然如此,隋凤也给足了对方脸面,亲自前往迎接,接回山寨之后隆重招待,见陈丰羽年轻不耐烦聚事厅里受拘束,放任他自行跑马找乐子。
他还不知道陈丰羽和明月已经见了面,并且闹得十分不愉快,正大马金刀坐在正中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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