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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能感受到生理心理的疲惫,却在勉强睡了四个小时後,眼皮就开始颤动,彷佛在挣扎著要不要醒来,一清醒,所有的烦恼又会继续回到脑中,就算短暂的躲去梦中,也只是白费力气,睁开眼後又会是一场痛苦的开始。
总觉得手心有些发疼,想著是为了探视原因而清醒,就起身把藏在被子里的手给抽出,没有看见伤口,却发现手指紧紧的插在手心里,脑子里发动讯息说把手摊开,怎麽也没有动静,从来也没想过,身体不受控制是多可怕的事。
只好用另一只手硬把手指给掰开,被短指甲长时间攻击的手心肉,在手指一离开後,就从伤口上渗出血来,看似细微的伤口却是长长的一条,四只手指压的地方都有伤痕了,杜君庭没有立刻起来包扎,看了眼伤口,又继续让手指压回受伤的地方。
如果能够就此转移心口的痛,就算手指穿过了手心,也无妨。
看著紧闭的房门,杜君庭怎麽也不想踏出去。
饥饿感让胃部彻底的生疼,却无法役使自己出去吃东西,如果现在走出房间,想必自己会头也不回的冲出这个地方,太让人窒息了,有季少平和那个陌生女子呼吸的空间。
要是今天是平日,还能够躲避季少平,至少在白天可以。
不过,老天总是作弄人的,今天是周末,而季少平和那个女子,待在房间里一整晚。
就算不愿意刻意去听开门声,睡眠时的寂静也会让耳朵对外来声音特别敏感,一直深深祈祷著,如果女子半夜离去,或许季少平只是想逢场作戏,如果相反,也无可奈何。
怎麽抹去可怕的想像都没用,那两人在房间里的亲密动作跟季少平最後冷漠的口气,不断在脑海中交替著,就像是电影院一般,不停的上演、结束、上演、结束。
孤独承受悲伤情绪的杜君庭,就这样睁著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直到有开门离开声,才慢慢从床上坐起,将门开了个小缝,确定没有人了才出来。
身体不停发出饥饿的警讯,杜君庭木然的烧了锅水,煮了些面条,和著酱油就将就吃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煮的多还少了,就是吃了再煮,煮了再吃,直到强烈的呕吐感袭来,才发现自己吃掉了将近三天份的面条。
现在的季少平,是不是在和那个人开心的用餐呢?
杜君庭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著摆饰,好像都扭曲了似的,看了就头晕,闭上眼睛,稍微……就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太累了。
逮'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凌晨一点,季少平刚回到家,想到那个人应该已经睡了,不需要面对,心情就稍微舒畅点,怎麽也没料到一开大门,就看见客厅的灯亮著,沙发上隐约躺了个身影。不过听到开门声都没有反应,可见是睡著了。
将门轻轻关上,并非体贴正睡著的杜君庭,而是深怕如果将对方给唤醒,总觉得会发生些令人烦躁的事情,今天已经出去一整天,不论是身还是心都很疲倦了,伸手揉了揉眉间,过度的疲惫让他产生轻微的头痛。
虽然很想无视,却还是不免看向了沙发上的杜君庭,缩著身子,彷佛在睡眠中也深处恶梦似的,闭著的眼皮直颤动著,嘴巴也无意识的开合著,似乎在梦呓著什麽,不是睡的过熟,而是被痛苦的梦拖累著,醒不来。
昨天回房後,其实自己反而专注在外头的动静,带来的女子说了什麽,甚至用性感的裸体诱惑著,自己却全然不觉,只听见微弱的脚步声和关门声,而後宁静的就像是无人存在般,没有猜测中哭喊或摔东西的声音,就只有寂静吞食一切,如果不是还看到鞋子在门口摆著,几乎要以为杜君庭离开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也特别在杜君庭的房门口听了下,里面毫无动静,就像是个空房一样,想著大概折腾了整夜,所以睡著了,但是现在看到对方眼皮下的黑色阴影,才觉得杜君庭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应的,而是无声的表达著,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舔试著心灵的伤口。
想这麽多也没用,季少平别过头就往房间走去,正要打开房间门,就听到沙发传来身体挪动的声响,大概是睡醒了,心念一转,所幸就走回客厅,果真看到杜君庭揉著眼睛,缓缓的从沙发上坐直,转过头看向自己。
那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表面上看不出来,季少平其实心里已经掀起一阵波涛汹涌的震撼,那个喜好挑战、从不放弃的杜君庭,到底是什麽样的伤害,会演变成眼前这副空洞的躯体?
两人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