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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先请示过她,居然就敢自作主张,非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她阔步走进会议室,不给人发言的机会,即宣布稍后会议取消,另行择期召开。
“是贺律师说的吗?”刘特助一脸惊慌的问。
“是我说的。”贺棣桓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法务顾问敢和她相提井论。“没什么重要事情干么开会?浪费时间。”
大伙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刘特助硬着头皮开口道:“报告副总,这个会议就是要针对上比亚公司取消我代理权一案,目前提出各国应措施的可能性做个详细的讨论,这怎么会不重要呢?”
“是吗?”要命,她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都是贺棵桓的错,要不是他来搅局,她也不至于糊涂得不可原谅。“你们已经研拟出可行的方法?”
“是的,多亏贺律师帮忙,我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一套可行的方案。”一提到贺棣桓,林经理眼睛都亮了起来,看得庄依旬极不是滋味。
“这是多么重要的议题,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知会我。”
“贺律师说他会亲自向你说明。”
又是他。
那家伙险了惹她光火之外,他还会说什么。庄依旬秀眉低锁,正要当着大伙的面说几句贺棣桓的坏话,以便摧毁他在公司内令人眼红心妒的威望时,他老兄在这时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贺律师,副总说待会儿的会议要取消了?”林经理紧张兮兮的,一见到贺棣桓就抓着他问。
贺棣桓深述如汪洋般的黑瞳斜斜瞟向庄依旬,等着她下达指令。
“呃,”她他那犀利如剑的星芒瞪得浑身不自在。“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顺便把会开一开吧。”
她理所当然的位居首席,听每个主管提出报告,但很快的她就发现,他们说话时眼睛泰半是注视着贺棣桓,最后还干脆把她晾在一旁,让她坐冷板凳。
两个小时的会议,由于她的太过于不进入情况,以致完全没有置竣的余地。
反倒是贺探桓,才到公司第一天,对公司的业务概况已能掌握十之八九,并能适时提出精辟的见解,让原本忧心忡忡的各个主管们士气大振。
庄依旬内心百味杂陈,这样一个万里挑一的人才不将他留下来,她岂不是如假包换的昏君?但,丑话已经出口了,她怎能自掴巴掌,再去求他?
真是有因郁卒的一天。
无声地仰头兴叹,目光恰巧与挂在正前方墙上相片中她爷爷神采留或的双眼对上。
别瞪着我瞧呀!好在这张脸和她爸爸长得一点也不像,否则会让她压力倍增的,如果爷爷地下有知……咦!目光顺着墙垣往下移,刚刚好和贺核桓的脸庞接上,天老爷!这两张面孔怎地如此神似?
庄依旬这一惊非同小可,本来就已经无心“朝政”了,这下更是心猿意马,整个脑袋瓜子乱七八糟地搅成一团。
“天意。”怡婷对她意外的人发现,下了一个非常阿Q的注解。“难怪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两个有夫妻脸,说不定是你爷爷冥冥之中。特定安排他来助你一臂之力,哈,那我就是你爷爷派来的亲善大使。”
不知道怎么有人能够对自己瞎扯杜撰的故事情节兴奋成那样?
庄依旬被她的天意和亲善大使用得啼笑皆非,明明是个怪异至极的发现,却被她硬掰成了无创意的肥皂剧a
她连话都做得讲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和贺棣桓根本不可能成为一对。即使她是发自内心的欣赏他的才华,但一切为时已晚。
都怪她脾气火爆,骄纵跋扈。贺棣桓说得一点也没错,她的确不是个经营长才,即使只是守成都有困难。这是冷静之后她才得到的结论,不过从另一方面反思回来,如果不是他臭屁又爱现,还跟她耍阴险,她也不至于表现得那么差劲呀。
告别怡婷,她来到中山北路二段的精品街。
这里是贵夫人和千金小姐的聚集地,任何谦家里钱多到没处摆的人,到此很快就可以测出其败家的级数是否出类拔苹。
她对名牌没有一定的偏好,也不见得喜欢,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到此地挥霍一番。
富裕的人,连杀时间的式都昂贵得叫人咋舌。当她从美丽的柜台小姐手中,取过一只几赛斯的皮包时,脑海突然浮现恰值说过的那两句:老子没遗产,八字不够好,莫名的,她竟感到一阵意兴阑珊。
是啊,她倚仗的是什么?倘使不是老爸,她今天能位居要职、出手阔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