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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沿岸,于是将这座城市更名为君士坦丁堡。虽然历经数次战争和围攻,君士坦丁堡的影响力却依然未减,反而随着罗马帝国的衰落而节节攀升。公元1453年,苏丹穆罕默德二世率领奥特曼军队攻入城中,教堂随即被改成清真寺,城市被重新命名为伊斯坦布尔,自此成为奥特曼帝国的都城。1923年10月29日,穆斯塔法·凯末尔·阿塔土克率领土耳其走向独立,凯末尔也由此被尊称为〃现代土耳其之父〃。
18年前,当我一路搭车抵达伊斯坦布尔时,这个欧洲最末端的地方就像天涯海角。在畅销书《午夜快车》里,伊斯坦布尔被描绘成一个充满阴谋和危险的地方,只有为数不多的死心塌地的旅游者才敢来到这里。如今,在度假地图上,阿美特苏丹(Sultanahmet)早已被蜂拥而至的背包族和旅游团侵占、驯服了。物价上涨,每个人都会说英语,自助餐馆、肉串店、地毯店、网吧和货币兑换店相拥而居。原本的〃布丁店〃,现在只是一家不起眼的饭店,卖着平淡无奇的食物,就靠那一点名头——〃最早期嬉皮士出没的地方〃——来赚钱,真令人大失所望。原本特殊的氛围随那块旅行者留言板一起销声匿迹了——18年前,正是在那块留言板上,瑞典伙伴亨·德瑞克给我留了口信。
虽然凯末尔早已将新共和国的首都迁至安卡拉(Ankara),使其不再轻易遭受海上的威胁,但伊斯坦布尔依然是土耳其最大的城市,是最大的海港和文化商业中心。陡长狭窄的街道,纵横交织的巷子,美轮美奂的清真寺,人声鼎沸的大集市,温暖宜人的气候,热情友好的当地人,美味无比的食物,马尔马拉海上停泊的万千海船所呈现的一幅幅浪漫美景东西方文化在这里奇妙地交汇,使得这座城市独一无二。毫无疑问,这样的组合具有无法抵挡的诱惑。
商人们拖着巨大的口袋挤上轮渡。他们年复一年地工作,每周都要在这里打几个来回。对于这些把横跨大陆当成家常便饭的人而言,就好比每天从查令十字街(CharingCross)到滑铁卢(Waterloo),再返回伦敦城一样,游客眼中的旅游线路成了他们每天的必经之路。
我在马路边树荫下的一个草坡上入睡,天亮时,两只因为发现帐篷大战起来的狗叫醒了我。
〃滚开,你们这些混蛋!〃有人吆喝道。一个光着膀子的轻盈身影从临近帐篷里跳出来,弯腰捡起石子向它俩扔去。这人胡子拉碴,法国腔调,精力充沛,有点儿像《丁丁历险记》里的阿道克船长。
我想在天热起来之前赶路,于是决定立刻起床,大家一起吃早餐。很自然,这对法国夫妇对食物非常上心。于我而言,一个苹果或香蕉就可以让我心满意足地开始一天,而他俩则必须在上路之前饱餐一顿,每晚还要亲自动手做饭。艾瑞克今年28岁,子承父业在巴黎当了一名出租车司机,这份工作让他烦得要死;艾玛30岁,身材苗条,乌黑的头发削成短发,她曾经是个平步青云的物流经理,但办公室里的争权夺利让她厌倦。于是他俩辞去工作,离开了巴黎,准备骑车前往马达加斯加。他们向往乡村简单的生活,兴奋地谈论着有一天能拥有自己的鹅群,再加上一个小小的菜园子,他们甚至打算去开设一片露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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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行程很松散,每天大约40到50英里就可以了。他们的帐篷很宽敞,足足可躺四个人。不仅如此,帐篷里甚至还有一个额外的小空间,可以煮饭、吃饭、放折叠椅,还有一个晶体管收音机。虽然这个收音机只能接收土耳其电台,但他们一直让它开着,为的是〃创造一种气氛〃。此外他们还有无数的锅碗瓢盆,甚至还有油盐和胡椒粉。艾玛一直说,他俩喜欢家的温馨,哪怕麻烦些也在所不惜。
艾玛在利兹市(Leeds)生活工作过六年,因此会说一口非常流利的英语,甚至还带有约克郡口音,但艾瑞克就不太敢说英语了。渐渐地,我也去除了羞涩,开始说起法语。沿着死海海岸线上林木葱茏的山间公路悠闲自在地骑行三天之后,我们发现已经可以在这两种语言之间自由转换了。__
很快,分手的日子到了。他们将前往叙利亚、约旦、埃及并继续向撒哈拉沙漠以南和赤道、非洲前进;而我却要继续往东,到安纳托利亚高原去,到波斯去,到印度去,只身一人。
我们交换了电子邮箱,互道〃祝你好运〃和〃一路顺风〃,然后分开。
离开伦敦之后,我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感到孤独。
卡伊约贝贾(Kaynarca)和锡诺普(Sinop)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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