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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栋梁知道妻子要比自己痛苦十倍甚至百倍---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体弱的女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是致命的,更何况是两个儿子先后去逝呢?
黄栋梁将痛哭的妻子揽入怀中,轻柔地拍打着她那因抽泣而颤抖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没有让你参加儿子的追悼会是我的不是,可我……““叮呤呤呤……”
清脆的电话铃声暂时驱散了屋子里沉闷悲怆的氛围。
“不哭了,不哭了,我先去接个电话。”黄栋梁爱怜地扶起妻子安慰道。随即,他想起身来,缓步向电话走去。
也不知电话里的声音说了些什么,但见黄栋梁的手就像被加上了高压电似的不停地颤抖,就连电话都险些被甩了出去。
晚上19:20。
推开医务室的门,黄泉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犹豫再三,还是不敢走进去。
“黄泉,进来吧。”屋里传来了班主任邢双双轻柔的声音。
医务室里同样弥漫着与医院相同的消毒水的味道,这使黄泉觉得有些眩晕,但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她!
她的身上已没有那件血色的红嫁衣了。此时穿在她身上的是一套很普通的女生装,但不知为什么,黄泉对她的恐惧始终不减当初。
“是他吗?”其中一位老师指着黄泉问道---显然这句话是在问那个女孩。
女孩没有片刻犹豫地点了点头。
“黄泉,你认识她吗?”邢双双老师问黄泉。
“她?”黄泉像是吃了摇头丸似的拼命摇头,他怎么会认识这个女孩呢?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若一定要说认识的话,黄泉也只能说他仅仅认识她的眼睛。
老师们露出了无奈与无助的表情,于是其中一个老师决定换一个角度,问道:
“那好,你知道黄泉是你的什么人吗?”
黄泉也在等待女孩的答复,因为他也想知道自己与这个女孩---这个令他恐惧的美女---究竟扯上了什么关系。这几天他经历的事太多了,他巴不得女孩给出一个令他震惊的回答---此时对于他来说已然是“虱子多了不咬,账多了不愁”了。
谁知女孩竟然摇了摇头---或许这才是最令他震惊的回答。
不知道,女孩什么都不知道,就仿佛在她的脑海里只刻着黄泉的名字和黄泉的脸,其余的则是一片空白---并非是中国山水画中的刻意留白,而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一无所有。没有人可以懂得她的感受,因为别人不是她。
十五分钟后。
黄泉和女孩已然走在了回家的路上---黄泉觉得自己无论认不认识这个女孩都不重要,因为这个女孩终归是认识他的。既然这个认识他,那么这个女孩肯定有着某种潜在的关系,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但他还是决定把她带回家。
走在路上,黄泉一言不发,他似乎在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冲动---毕竟让这个女孩留在自己的家里就等于在自己的身旁安置了一枚不知道时限的定时炸弹。
女孩也不说话,她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她跟在黄泉身后,始终与黄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顺从得就如同旧时大户人家的婢女---不,这个说法不贴切---凭她这种内在的气质,足可以称得上是“大家闺秀”。
北方的冬天,风冷得如同刀子,女孩的脸和双手都已冻得发青,但她依旧不说一句话。幸好,家---也许那已经算不上是家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座没有生气的空房子---就在不远处了。
忽然,黄泉标枪似的立在了原地,他转过身来,冷冷地说:
“告诉我,你是谁?”
黄泉的眼睛在说话---用命令的口吻在说话。
那么,那个女孩是谁呢?又与黄泉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请期待,下一章
第二章
女孩的眼睛在说话---用一种忧郁而哀伤的眼神在说话。
“告诉我,你是谁?”生怕女孩没有听清他的话,黄泉又将自己的划重复了一遍。
“叶……青菊。”女孩的声音细小得如同蚊子的鸣叫。
黄泉觉得大概是自己压人的气势吓到她了,眼睛里闪出几分愧疚之色。可突然间,他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充满了惊惧与怀疑,“你说你叫什么?”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