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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听完就乐开了,嘴角直裂到耳朵根上,“不惦记小老儿的铜板就好,你身边儿那个名字特别好的女娃娃呢?怎么没一块来?
庄墨道:“银子没来,不管银子没来连铜板都没来。老乞丐,我向你打听几个事儿。”
老乞丐打个手势,意思让他说。雨越来越小,细得刚到耳朵边儿上就不见踪影。坐在疏疏的树杈间这种景致颇好,庄墨道:“你知不知道梁笙这个人?”
老乞丐撇撇嘴,“他不就在什么江边上的青楼里吗?这人不好,你找他做什么?”
“近来无事,意图帮打落水狗。”
老乞丐眉毛动了动,连带着泛着油光的头发也动了动,嘴巴继续裂着:“这活儿不错,小老儿最爱看这个。”
庄墨的小主意达成,立刻直奔目的地,“你知不知道无袋长老有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事?”
老乞丐道:“没袋子。”
“除了这个呢?”
老乞丐挠挠脑袋,油油的头发从这边耷拉到那边,“小老儿没什么最爱的物事,只是你不能抢小老儿的铜板。”
庄墨一颗基本没怎么悬过的心这下就踏实了,嘿嘿一笑道:“那成,哪日我去打狗的时候叫上你同去同去。”说罢就欲翻身下树,老乞丐这时又补上一句:“那什么江边上的街市刚拆,你过去肯定找不到梁狗。”
此时庄墨正揪着一把树叶子,听老乞丐这么一说险些没有抓稳,“你说什么街拆了?”
老乞丐仰躺在树杈上一边说一边比划,“就是那个,全是青楼的那个。”
天上的小雨飘啊飘,淅淅沥沥出现暂停的迹象。
庄墨的面皮抖了抖,“我怎么不知道啊。”
老乞丐立时满目得色,“小老儿的耳力非凡,刚刚听见的。”
庄墨道:“那你还听见什么别的新鲜事了没有?”
老乞丐道:“新鲜事没有,倒是陈芝麻烂谷子小老儿有一肚子。”
庄墨双手抱拳:“敢情前辈就是传说当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湖百晓生。”眼珠儿猛转,趁着老乞丐得意的功夫,庄墨的心思变啊变,最后松开手里头揪着的树叶子憋口气道:“你知不知道秦府后院的碑石怎么回事?”
老乞丐满脸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表情,一横眉毛,等着眼睛道:“娃娃,那里面躺着一个姓云的。要说起这姓云的……啧啧,死得忒叫冤。临了临了墓碑上连个名字都没有。秦府里的那些个娃娃,长得都像他,可惜啊……”
晓云薄雾,庄墨抿抿嘴,双眼弯成白天的月亮,打个哈哈道:“哈,谁让秦府的主人从心眼儿一路坏到肚脐眼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怒了……
晋江又抽了阿……
哈让我说一句:写文有碍人品健康啊……
第15章 第十四章 土曰镇星
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回城的管道上溜达,偶尔吹两声口哨。小雨初歇,秋天的雨停停歇歇能下上一整天,四周围少见人烟,景致颇好。小野菊在小溪流旁边生根发芽,才变成金黄色的花瓣还没展开,棘刺就已经成熟了。庄墨晃打着扇子,口哨变成小调子。
好心的老乞丐给他讲了个没有头没有尾的半吊子故事,说的人还时不时会忘记他的主角姓甚名谁。但饶是如此,还是听得庄墨激情澎湃的。若说起故事,总带着一股子经年不散的霉味。
不过这场书,说得也就是两三年前的事。那年风调雨顺,江湖这潭浑水平静的让人愕然。
秦府刚叫秦府的时候,除了它的正主之外只有一个人住在那里面。那人姓云,名阮之,字白。云阮之云公子,以及秦楚秦公子两个人,住在大若城池的秦府中。花的枝头刚伸进秦府的朱墙,两人相识过程不明,相知过程不明,故事开始的时候,二人已经轰动过江湖一遭,他们的关系自然是司马昭之心。那年江湖很平静,连不停得进出秦府的郎中都很平静。
秦楚的生意初成,忙的没日没夜顾不得吃饭。云阮之自然是心疼他,一日倾盆大雨之时淋着雨给他送饭,由此引发旧疾,并一发不可收拾。
那年整个淮阴都能闻道秦府飘出来的药味,云阮之云公子不负众望挨过了那年冬天,却倒在第二年春夏交接的时分。黄土一坯,石碑一立,这些个过往也就都该烟消云散了。淮阴的药香散去之后,就是浓浓的酒气。
那年那月那日月亮极好,不是圆的也不是牙儿的,刚刚好就缺了一个弧度。云公子死后整有一年,江湖上下几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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