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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这段官僚论,的确支配了中国历史上大部分的人事关系。”
抗战结束,劫收开始。当时沦陷区流传不少关于劫收民谣:“河里漂来的(乘轮船前往的)不如地里滚来的(附近坐汽车去的);地里滚来的不如天上飞来的(乘飞机去的);天上飞来的不如地下钻出来的(原来就在那里与汉奸打成一片的特务),地下钻出来的又不如坐着不动的(指摇身一变的汉奸自劫自收比什么都快)。”
1946年,台湾省所征税款提高了58倍,据说有一位老人向税务官质问:“你们把清朝政府将台湾割让给日本50年的税金都一起向我们要吗?”当时人形容为“狗去肥猪来”,日本人是狗,中央政府委派的贪官则是肥猪,又说:“前门刚赶走了狼,后门又蹿进了猪。”
1949年11月,北京公安局一夜之间把全市224家妓院全部封闭,组织妓女学习劳动技艺,使其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妓女们自编自演活报剧,唱道:“千年的冰河开了冻,万年的枯树发了青。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了人。”
柳亚子在故乡有稻田千亩,建国后政府征粮触动其财产。其乡间戚友为无法交纳征粮款,纷纷致函请亚老向政府说情,柳皆置之不理。1950年冬柳亚子在《跋中山先生墨宝后》一文中,就正在进行的土改所触及自身的利害发出了“有代价补偿”的感慨:“余虽土改后丧其田户,以滥竽充数中央人民政府委员,故月得大米若干,犹不虞冻馁。”
“文革”后期,曾有一首顺口溜在民间悄悄流传,准确地概括了极左路线的整人史:“挖不完的敌人,清不完的队;做不完的检讨,请不完的罪。”夏衍根据清代一首《剃头歌》改写的《整人歌》所说:“闻道人须整,而今尽整人。有人皆须整,不整不成人。整自由他整,人还是我人。请看整人者,人亦整其人。”
20世纪90年代初,高阳、唐浩明的历史小说流行起来,市井谣传:经商要看《胡雪岩》,做官要看《曾国藩》。
敬畏第十八
汉人是得罪不得的,他那支笔厉害得很
肃顺对满人暴戾,对汉人谦恭,他曾对人说:“咱们旗人浑蛋多,懂得什么?汉人是得罪不得的,他那支笔厉害得很。”故其受贿,亦只受旗人,不受汉人也。汉人中有才学者,必罗致之,曾国藩、胡林翼之握兵柄,亦皆肃顺主之。辛酉政变,肃顺被捕,亦与其得罪满人戚贵有关。
天津教案发生后,清政府立刻命令曾国藩火速查办,曾知道洋人难缠,临行前给儿子写好遗书,准备以死赴任。曾到任后屈从洋人意思,先后逮捕80多人,一时舆论大哗,不少人指责他“畏葸辱国”,还有人说他媚洋害民。曾自己也感叹:“内疚神明,外惭清议。”
民初,逐僧毁寺渐成风潮。滇军师长李根源亲自督军上山,指名捉拿虚云。虚云只身往见。李根源责问:“佛教何用?”虚云答说:“自古立国皆以政教并化,政能治身而不能治心,惟教能治心;心为万物之本,本得其正,何身之不治?”李为之折服。
梁漱溟年轻时曾想做和尚。当少年中国学会请他做宗教问题演讲时,他准备讲稿不如意,不得不放下笔,随手翻阅《明儒学案》。在东崖语录中忽然见到“百虑交锢,血气靡宁”八个字,不觉心凉,顿时头皮冒汗,默然有省,遂由此决定放弃出家之念。
张作霖在孔子诞辰的时候,会脱下军装,换上长袍马袿,跑到各个学校去,向老师们打躬作揖,说我们是大老粗,什么都不懂,教育下一代,全亏诸位老师偏劳,特地跑来感谢云云。
章太炎被袁世凯软禁在龙泉寺,陆建章负责执行。陆说袁曾手示八条保护太炎,如饮食起居,用款多少不计;说经讲学文字,不禁传抄;毁物骂人听之,物毁再购;早晚派人巡视,恐生意外,等等。陆对人说:“太炎先生是今之郑康成。黄巾过郑公乡,尚且避之。我奉极峰命,无论先生性情如何乖僻,必敬护之;否则并黄巾之不如了。”
冯玉祥逼宫后,接管清室宝物。张作霖闻讯大怒,急想染指故宫宝物。1928年5月,北伐军兵临城下,张调动数百辆军车,准备把故宫博物院的宝物择其贵重者全部运往沈阳。交通银行经理叶恭绰往见张说:“大帅差矣!人家一向造冯玉祥的谣,说他逼宫盗宝,但无确实证据,说说而已。如今大帅调用数百辆大车公然入故宫搬取宝物,则将来人们就会说盗宝的是张大帅而非冯玉祥了。”张闻言恍然大悟,连声说:“我几乎上了大当,快把车子撤去。”
韩复榘曾视察青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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