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
林则徐被罢黜是林的终身大幸(2)
1919年初,王光祈怀疑英美的资本主义制度“究竟与大多数人的幸福有无关系?”他对朋友说,这些国家“造成一种世界无敌的财阀,一般平民生活于这种财阀之下,与我们生活于军阀之下同是一样痛苦”。他理想的社会,“是宜在个人自由主义之下,为一种互助的、自由的、快乐的结合”。
冯至听鲁迅讲课,感到鲁迅对历史人物的评价跟传统的说法很不同。如谈到秦始皇,鲁迅说:“许多史书对人物的评价是靠不住的。历代王朝,统治时间长的,评论者都是本朝的人,对他们本朝的皇帝多半是歌功颂德;统治时间短的,那朝代的皇帝就很容易被贬为‘暴君’,因为评论者是另一个朝代的人了。秦始皇在历史上有贡献,但是吃了秦朝年代太短的亏。”谈到曹操时,他说:“曹操被《三国演义》糟蹋得不成样子。且不说他在政治改革方面有不少的建树,就是他的为人,也不是小说和戏曲中歪曲的那样。像祢衡那样狂妄的人,我若是曹操,早就把他杀掉了。”
千万不要抓住那根稻草
孙中山曾说:“我向英国和美国求救,他们站在河岸上嘲笑我,这时候漂来俄国这根稻草,因为要淹死了,所以抓住它。美国和英国在岸上大喊,千万不要抓住那根稻草。”
1923年,孙中山派了一个“最能干”的人率领“孙逸仙博士代表团”赴俄考察,但是,这个最能干的人蒋介石赴俄考察归来,不仅撰写报告书给孙中山先生和国民党中常委,如实呈述苏俄的“主义与事实”有别,要求孙中山和国民党警惕苏俄的目的和野心,而且,他还专门写信给倾心苏俄的廖仲凯,敦劝说:“以弟观察,俄党殊无诚意可言。即对兄言俄人只有三分可信者,亦以兄过信俄人而不能尽扫兄之兴趣之言也……其对中国之政策专在满、蒙、回、藏诸部皆为其苏维埃之一,而对中国本部未始无染指之意,凡事不能自立而专求于人而能成者,绝无此道……所谓英、俄、法、美、日者,以弟视之,其利于本国而损害他国之心,则五十步与百步之分耳。”
蒋廷黻对军阀不满,问丁文江:“这些人搞政治会产生什么好结果?”丁文江责备他说:“廷黻,你不懂军人。你没有资格责备他们,我了解他们,他们很多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有你那样的教育程度,他们一定可以,而且绝对可以比你对国家更有贡献。”
张国焘曾和陈独秀为党务争吵,陈对张国焘的做法极为气愤,他说:“你为何向马林提出劳动组合书记部的计划和预算,对于工作人员还规定薪给,这等于雇佣革命。中国革命一切要我们自己负责的,所有党员都应无报酬地为党服务,这是我们所要坚持的立场。”张国焘冷笑说:“我看你虽然不赞成无政府主义,却脱不了无政府主义的影响。”陈更生气,追问说:“我怎样是无政府主义者?”
顾颉刚说,中国的古史是一篇糊涂账,二千多年来随口编造。时代愈后传说中的中心人物愈放愈大。如舜在孔子时只是一个“无为而治”的圣君,到《尧典》里就成了一个“家齐而后国治”的圣人,到孟子时就成了一个孝子的模范了。顾称这种现象为“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
丁文江主张直接干预、改良政治制度。他说:“我们中国政治的混乱,不是因为国民程度幼稚,不是因为政客官僚腐败,不是因为武人军阀专横——是因为‘少数人’没有责任心而且没有负责能力。”胡适支持丁文江,打破了不谈政治的誓言,“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在北大作“好人政府主义”演讲,说:“好人不出头,坏人背了世界走。”
我们的半壁江山不会沦于敌手
1923年,蒋百里与龚浩回北京,途经徐州,蒋忽然若有所感:“将来有这么一天,我们对日作战,津浦、京汉两路必被日军占领。我们国防应以三阳为据点,即洛阳、襄阳、衡阳。”龚听了这个神话般的怪论,觉得蒋太敏感,自忖“将来中日两国开战,无论怎样,我们的半壁江山不会沦于敌手。”
顾维钧以为中国的事情难办,尤其外交难办。他以为内政的对象是人民,外交的对象是与国。在内政上有时候可以开大价钱,可以开空头支票,反正人民无知无力,对你也莫可如何。至于外交,那就得货真价实,不能假一点,不能要大价钱,否则就会自讨没趣,自食其果。他曾说:“中国的外交,从巴黎和会以来,我经手的就很多。所犯的毛病,就是大家乱要价钱,不愿意吃明亏,结果吃暗亏;不愿意吃小亏,结果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