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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儿微微点头,说道:「树生,我军现在可以追击,但是不要追得太紧,以免宇波罗中途变卦,罗速将军已经在宇波罗可能逃走的途中布下伏兵,我军只要在宇波罗连连受挫之後尾随而至,便可大获全胜!宇波罗营中的将领见宇波罗大势已去,必然有反叛之心,届时自然有人将宇波罗亲自压到你的面前邀功呢!呵呵……」
刘树生沉思片刻,决定派方秦和龙且率领五万精骑沿途追击,另派童行阻挡宇波罗和苌踅逃出古唐国的路径,刘树生不希望宇波罗和苌踅成功逃出古唐,无论哪一个人逃出古唐,对刘树生来说都是一大隐患。
宇波罗率军回到无岭山与宇波流云会合之後,苌踅也随之赶到无岭山,宇波罗见到苌踅仅发出一声冷笑便不再多说,时至今日,苌踅依然无法脱离自己独自生存下去,面对刘树生的大军,苌踅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和宇波家为伍才有一线生机,正因为如此,宇波罗多少对苌踅生出几分轻视之心。
宇波流云说道:「三弟,我军一连数次受挫,损失惨重,无岭山又无险可守,刘树生的追兵很可能已经在途中,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一处可以驻兵为守的地方,才可保一时平安!至於撤出古唐之事,还要从长计议,想必刘树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更不会容许我们逃出古唐。」
这番话看似提醒宇波罗,实际上却是在提醒苌踅,如今西域之地尽被刘树生占领,想回去已经枉然,只有西北南部的几座小城还在苌踅的掌握之中,唯有逃到西北才能找到一条活路。
苌踅自然明白宇波流云的用意,自从他跟随在宇波罗的身後,一同逃回无岭山之时,便已经有逃到西北的打算;无岭山无险可守,非常不安全,而且他们的军粮几乎吃光了,久留此地的话,恐怕不久就会成为刘树生的阶下囚。
「本侯早有此意,不如先到北昌郡住几日,想必刘树生的大军不会来得太快,毕竟我军仅是受挫,未伤元气,他留在长江以北的大军兵力有限,绝对不敢轻易与我军硬碰硬,不知两位侯爷意下如何?」
宇波流云沉思片刻,对苌踅说道:「侯爷之计自然妙极,但是侯爷对北昌郡守是否有大恩或了解郡守的为人吗?并非在下不相信侯爷,而是目前刘树生的声势正旺,古唐国人人归服於他,西域之地尽被刘树生占据,不得不防北昌郡守会有将我们捉拿之後献给刘树生之心啊!」
苌踅哈哈大笑,对宇波流云说道:「北昌郡守是我的亲信,不然他早已投到刘树生麾下,我的西北之地何尝不如西域那样,非亲非信之人尽数叛离,眼下未降之城都是我的亲信驻守,侯爷可以安心到北昌郡休整,只是一路上不免受到刘树生的追击,我们需要有所防范。」
对於防备刘树生偷袭一事,宇波流云心里早有打算,只要留下五千精兵在无岭山驻守,必然可以将刘树生的追兵甩在身後,提前到达北昌郡也不成问题。
既然得到苌踅的保证,宇波流云和宇波罗便决心撤兵到北昌郡暂避一些时日,先行休整军马,再伺机逃出古唐国。
宇波罗和宇波流云深知无岭山不宜久驻,因此他们与苌踅定下协议之後,便匆匆率军撤向北昌郡,只留下五千精兵守在无岭山,作为断後之用。
苌踅率领营下四万残兵走在最前面,他怕自己若是走在最後面的话,刘树生的大队人马赶上来,肯定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如今宇波兄弟有求於苌踅,无奈之余只好成为苌踅的後卫,为他保驾护航,如果可以平安逃过此劫,再与苌踅清算总帐。
虽然无岭山与北昌郡之间相隔数百里之遥,但是途中路途平坦,多为平原之地,少有山地,还算相当好走,但是这几百里的平原之地为苌踅一行人提供方便,却也为罗速和公孙烈的骑兵营造绝佳的战场。
罗速与公孙烈在得知宇波罗和苌踅在京门城下再度大败之後,两人同时预料到苌踅必然会向西北撤军,经过仔细推算,他们同时认定苌踅和宇波罗必然会向距离无岭山最近的北昌郡撤退,而且北昌郡是所有关城之中,粮草最丰足的地方。
公孙烈说道:「在无岭山与北昌郡之间,全是平坦的平原地势,无论我军在哪里设伏都可以发挥骑兵的优势,不过伏击地点不宜距离北昌郡过近,以免北昌郡守突然派兵援救,反而会令我军腹背受敌,处於不利之境。」
罗速沉思良久之後,才对公孙烈说道:「将军言之有理,但是无岭山到北昌郡之间可以设伏之地实在不多,平原之地,多无掩处,唯有三处可以让我军提前埋伏!」
「第一处便是出无岭山七十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