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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头一边打量摆设,一边思量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些宝贝回去,这三天,总得想个法子过得好受些吧,她才没那么傻老老实实颂经感知天神之意,她说什么就什么咯,爱听不听,反正也没人知道。
这样想着,抵不过放空的肚子,见天神案前摆着丰盛的猪羊羹肉以及新鲜水果,自觉的扯了一只猪腿下来,捧着就开吃!
哼,让你y的狗屁天神坏人姻缘,还想受人尊重侍奉,想得美!待她做了太后,一定下道懿旨将众神仙姑子的庙宇砸个稀巴烂,谁要是敢信奉,她就砍了谁的头!
她还记恨那日昏迷后似真似假的际遇,心下难平,将气通通撒在手上的猪蹄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又一口。
有动静从里间传来,赫连真秉神听了听,脚步声?奉天宫不是只有她一人进得来么,莫非真有天神,怒迁她方才不敬之罪。
她咽了咽口水,手忙脚乱的将啃得惨不忍睹的猪腿放回原处,那脚步声却踱至跟前。
她视线逐渐上移,先是一双藏青色的靴子映入眼帘,随后一身祭祀白袍,修长白皙的手指,然后平淡无奇的面庞,脸上是惊讶同怒气,赫连真悬着的心顿时放下。
她一拳挥在面前男人的胸口,拍拍胸口怪罪道:“吼,沈大夫,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恢复了神智,也就思索一番不对劲,因问道:“你如何在这里,随便闯入奉天宫,听说可是要杀头的。”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恐吓道:“这还是轻的,按照你们瓦剌尊重神灵的程度,说不定将你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见沈大夫楞木头的表情更难看了,想是被吓着了,赫连真大发善心道:“算了,看在上次我错怪你的份上,这次就放你一马了,赶紧的,离开这里,我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着还摆摆手,像赶小鸡一般想将他打发走。
“赫连姑娘,你怎敢私动天神之食,若是天神因此发怒生气为瓦剌带来祸患,你可如何但得起。”沈大夫终于出声,忧虑道:“本祭司还想问问赫连姑娘因何在此,莫非你就是凤凰托世之天女?”
这个猜想,让沈大夫细细打量了赫连真一番,可怎么看也不觉得她是那块料,且她嘴角还粘着油腻的肉碎,如此亵渎天神之人,怎会是天女。
赫连真也大致弄明白了,敢情这木楞子除了是大夫还是瓦剌的祭司,在沈大夫吐槽她的同时,她自然也将面前的男人一贬再贬,怪不得瓦剌永远只能安于一隅,鼠目寸光贪图享乐的大汗外加木楞迂腐守旧落后的祭司,想安国兴邦都难呢!
☆、第五十九章:祭司·戏弄
“哦,原来你就是那什么祭司啊”赫连真假装诧异了一把,转身抓过东西又继续开吃,边往嘴里塞,还模糊不清的问他:“哎,你要不要来一点?”
沈大夫黑了脸,上前便开始了长篇大论:“赫连姑娘,你既答应大汗进殿听候神预,必当修身养德,诚心为上,怎可如此冒犯天威,况这番行径,作为女子也未免太过失礼,入得这清净之地,这红尘**便不该带入,若你屡教不改,误了大事,本祭司只好秉明大汗,另寻天女。”
说罢,就要拂袖转身而去。
赫连真见他真使了气,若是真去瓦剌大汗面前搬弄些是非,倒不是她乐意瞧见的了,再说了,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这般文绉绉,死不开窍,卖弄口舌的,也不怕死后下了地狱拔掉长舌!
当下抱住他的手臂,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小模样,低声细语道:“沈大夫,奴家错了还不行么,就不劳你大驾了啊,我铁定痛定思痛,再不胡作非为,我错了,我都听你的成了吧,快点快点开始吧,等会儿懈怠了天神可就不好了。”
边说着,还边将沈大夫往里间神堂里推。沈大夫不悦的拂了拂袖子,也只得由她去了。
两人一时无语,各自坐定,赫连真不敢在他面前怠慢,倒也规规矩矩坐定,秉气凛神,跟着沈大夫念叨着所谓的咒语心经。
夜过子时,赫连真已然坐不住了,别说她的意志力薄弱不够诚心,就是唱了一天空城计的肚子也不依。
她抬头望了望里间蔚青帐幔里的男人,倒也不念念叨叨的了,只是有翻书的声音偶尔传来,看样子约摸是在看什么祭文之类,她捏捏酸痛的膝盖和腰肢,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
〃赫连姑娘,麻烦将书阁第八排第二列第五层的慈悲咒拿进来。〃
赫连真方才站起来的腿一软,被他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听清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