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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在手上道:“这是丁衡相赠之物,他再三叮嘱,此物乃江湖武人无不觊觎之物,万不可让外人知晓。不过我想,你我既是兄弟,就不是外人,我没有必要瞒你。”
韩信将玄铁龟接到手中,端详半天,发现双龟除铁质一寒一热外,别无不同,咧嘴道:“纪少,你可又拿我开心了,这就不是两只小铁龟吗?送到当铺去,最多也就值个三五钱银子,根本用不着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纪空手摇摇头道:“你可知道它来自何处?”
韩信道:“我还真不知道。”
“它是丁衡从漕帮总坛盗来的,而且一经现世,便出了淮阴这几宗命案。你想想看,有这么多人为了它而不惜生死,它还会是无用之物吗?”纪空手一五一十地将玄铁龟的传説説了出来,顿时吓得韩信目瞪口呆,半天都合不拢嘴。
“如果我们能破解出其中的奥秘,那么岂不是可以纵横天下、驰骋江湖了么?”韩信啧啧称奇,重新打量起这两只毫不起眼的玄铁龟来。
纪空手道:“所以説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本钱,只要我们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就算我们不去投靠刘邦、樊哙,也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否则的话,你我就注定了寄人篱下,靠别人给饭吃了。”
韩信被他一激,信心大增道:“凭你我的头脑,相信终会破开这玄铁龟的秘密。我就不信,这天下间还有能难得了我们两兄弟的事情。”
当下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向文老大道别,文虎听了他们的去意之后,眼见挽留不住,便送了些银两,叮嘱几句。
纪空手与韩信结伴出了淮阴,走出百步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
“淮阴啊淮阴,今日老子去了,但是总有一天,老子还会风风光光地再杀回来!”韩信闷了半晌,突然大声吼了起来,惊得几个路人驻足观望。
纪空手微微一笑道:“但愿你我能够梦想成真!”説完这句话,两人扭头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由淮阴到沛县,相距不过三四百里,水陆皆可通达。纪空手心知丁衡的死颇为蹊跷,那三名蒙面人绝非是凑巧遇上,假若他们身后大有背景,他们的同伙必然会寻丝问迹地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因此,为了保险起见,纪空手还是决定走比较难行的陆路,这样一来,纵是遇上突发事件,他们也好趁机逃逸,总比在船上坐以待毙要强。
主意拿定,两人避开大路,攀上了一座大山,沿着一条采药人走出的山道走了几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凤舞集。
只要到了凤舞集,就算是出了淮阴的地界。进入了沛县境内,两人心中一喜,终于感到了身体的乏累,决定坐下歇息一会。
“哎,我自从娘胎生下来,还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可把我累死了。”韩信一屁股坐在大石上,喘着粗气道。
“既然我们要出人头地,就要有吃苦的准备,否则就用不着出来了。”纪空手显然也好不了多少,听了韩信的怨言,没好气地道。
韩信忙道:“那是,那是。”他心中想着玄铁龟的秘密,怂恿着纪空手拿出来,两个人琢磨了半天,依然没有一点头绪。
“江湖传言会不会有假?这玄铁龟的纹理如果暗合人的经脉走向,那么那些前辈不会连这点也看不出来吧?”韩信心生疑惑,很快就将自己的发现否定得一干二净。
“会不会是它的姿势暗合着一种练气的法门?”纪空手突然跳了起来道。
“不会这么简单吧?”韩信耸了耸肩道。
“也许正因为简单,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也説不定。”纪空手的思路果然是另辟蹊径,若有所思道:“你想,为什么铸造这玄铁龟的人不铸其它的兽类,偏要铸只乌龟呢?龟乃长生兽类,蛰伏洞中,休气养生,静心潜养,是以才能活上百年、千年。莫非这铸龟之人正是从中悟到了武学至理,从而研究出了一套练气法门?”
韩信一拍脑袋,大叫道:“言之有理!”当下照着玄铁龟的姿势摆了个造型,一丝不苟地照样模仿,趴坐在大石之上演练起来。
纪空手见他练得有趣,也不打扰,只是一个人静坐养神,心里暗自盘算:“按丁衡的説法,只怕这个法子也未必可行,毕竟这玄铁龟历世千年,几经易手,有的人穷数十年的心血尚无一点心得,我们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参悟玄机呢?”
他记起丁衡説过的一句话,心道:“破解这玄铁龟的奥秘若是在于机缘,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绝非人力可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冥思苦想,绞尽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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