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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得用怒吼才能掩饰住心底奔腾而起的波涛。她的吻令他颤抖,全身的神经敏锐得像是有针在锥刺。
“麻麻的。”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任凭自己的唇如何吸吮、啃咬都一无所觉的肌肤,居然经他轻轻一碰就酥麻、发热了,简直不可思议。
“岳筱晶!”难道他看走眼了?不管她外表多么天真,骨子里却是那种拿感情、性爱当游戏的放荡女子?突然,她又用力吻了自己的手腕一下。没有感觉,怎么碰都没感觉;不是他就煽不起那股子火热?
“喂,你的唇是不是装了机关?”
“啥儿?”自喻为正常人的司辰宇实在跟不上她的奇思异想。
“你看喔!”她再度吻上自己的手背,用力得几乎要造成瘀青了。“没感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也学她吻了自己一下。“我也没感觉啊!
“可是喔……”她翻开手掌印上他的唇,一股火热就像针一样钻进她心底。“这样就又麻又热了。”
“吱!你在说什么鬼话?”他将她的动作如法炮制。“同样是两片唇,哪可能——”他说不出话来了,在他的掌与她的唇交会之处,一股电流乍然兴起,窜过他的背脊,将他整个人定在当场。
四只眼睛互相锁住彼此的眼,谁也没能先开口。
这种情况是第一次碰见,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无能从这困局中解脱出去,只能持续地对机,直到良久、良久之后……
抱着书,岳筱晶第一次发现书本的魅力减低了。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瞟向正埋首于解开锁链的司辰宇身上。已经商量妥在第四十八天,游艇载运清水过来时,他们要闯出套房,抢夺一艘船好逃回台湾去。
因此这两日,他一直忙着想磨断将两人绑死在这间套房里的锁链。
可是拘禁他们的人也非呆子,为了怕他们逃出去,除了锁住他们外,房理所有器具都以塑胶,或木头替代,论硬度,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比得过钢铁所制的锁链?
要换成她早放弃这种精卫填海的傻念头了,偏偏他的认真与严谨却不容在没试过前就扬言认输。
因此他努力地磨、拼命地磨,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不知道他的毅力能否感动天?但她的心早已沦陷却是不争的事实。
曾经受不了他的认真,人生不过半百,差不多就好,何必活得那么认真?不过多添辛苦罢了!
可如今,她竟羡慕起他的认真,那股子连天地都撼动不了的执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亮,她的心不知不觉又往下陷落几分。
“那个……辰宇,我也来帮忙好不好?”她悄悄地靠近他。司辰宇看了自己抽痛的双手一眼。两日夜的辛苦将他的手指都给磨破了,这么辛苦的工作,何忍她一起来受?
“不必了,我磨就好,反正快好了。”
“喔!”岳筱晶没坚持,轻易地顺了他的意;是习惯、也是个性使然,她不擅长与人争辩。
静静地坐在司辰宇身畔,她的视线没离开过他的侧脸,他的父母一定是俊男配美女的组合,否则不可能生出如此俊美的儿子。
他的脸部线条非常地完美,五官精致却不显阴柔,有一股顶天立地的正气弥漫在他周围,让人一靠近,就自然而然觉得安心。
所以从认识的最初起,她就没有防备过他,下意识地,她对他倾注了全部的信任;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份安心,竟会在时光流逝中不知不觉变质成这种心悸的奇怪反应?
是被关太久、脑子闷坏了,还是……她对他有了感情?
后者的成分可能大一些,因为光是这样看着他,她的心就涨得满满的,情不自禁想要更接近他。
好想知道他对她有何感觉?这份眷恋会是痴望吗?
“辰宇……”
“好啦!”司辰宇忽地大叫一声,将他二人困锁在墙壁上的锁链应声而断,他们获得了初步的自由。
“断了?”太不可思议了!原来愚公移山不是神话,这世上真的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事情。
“可惜没时间截断扣住我们两人手腕上的锁链。”想起这事儿司辰宇就生气,那个设计他们的家伙好卑鄙,居然将他们连同墙壁锁在一起,让他们就算截断一端的锁链,也有另一端锁住他们俩,平白给逃亡之路增添了数分的险峻。
“你能够磨断一半就已经很厉害了。”她的心可没他那么大。
“算啦!”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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