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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汤这时瞧到了围在她项上的殊缕布,这纷繁的颜色看得他有些眼花缭乱,便问:“似乎你过去没有带过这花布,这是什么?”
木香说:“这个叫殊缕布,是氐族人的丝巾。好看吗?”
他点点头:“好看。你刚刚戴上去的?”
她笑道:“都戴了好几天了,紫烟还帮我在上面绣了个图,是你一直没发现而已。”
他抚摸了一下殊缕布,说:“这质地不错。是哪儿买的?”
她说:“不是买的,是阿扎木送的。”
他眉毛蹙了一下,马上又扬起来了,“哦”了一声,复又躺下。
“他还真是有心人哪。”他说了一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她将头埋入他胸前,说:“你又不高兴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说:“我的夫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这样好的女子却是我的,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生气呢?”
她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是这殊缕布怕也不贵,所以我便接受了。若是别的男人想送我什么贵重的礼物,我是不会接受的。”
他说:“时候不早了,陈自美约我去吃酒,我要走了。”
她听了,拉着他的手,又开始粘人起来,“不如让陈自美来瑾添香吧。也带我见见他好了。”
他想了想,她见他在犹豫,她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因为古代男子和朋友同事聚餐时,是不会带上自己的女眷的。
可是反正也是去吃酒,来别的酒楼和来瑾添香都一样,所以周汤点了点头。
于是木香先回酒楼,周汤去叫陈自美。
不一会儿,周汤带着陈自美来到瑾添香。
瑾添香的酒保一看周汤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穿盔甲的人,也是个大人物,便请他们进了最好的包厢里面。
木香令人上了莼菜鲈鱼烩和一些干果,陈自美笑笑:“周贤弟,只要点好酒便行,腹中饱实,不能再吃了。”
周汤说:“这莼菜鲈鱼烩可是江南名菜,而这里的做法又和别处不一样,不妨一试。”
陈自美夹了几口说:“听说瑾添香是贤弟的红颜知已木姑娘所开,既然已经来了,贤弟何不引见一番?”
周汤笑道:“正待引见,兄长就先提了。”便对酒保说:“你们家掌柜呢?”
酒保说:“大人且先用膳,奴才即刻去回复掌柜。”
不一会儿木香便挑起帘子进来了,陈自美连忙起身,木香垂下头,对陈自美一揖:“妾身见过陈典军。”
陈自美也回礼:“娘子不必多礼。既然娘子是周贤弟的红颜知已,便也是我的朋友。娘子请坐。”
于是木香便坐在周汤身边。
陈自美说:“这道莼菜鲈鱼烩品味更重了些,不像先前桂香楼的莼菜鲈鱼烩那样过于清淡。先前我不爱吃这道菜就是因为鱼腥味过重,可是娘子做的这道菜却一点鱼腥味都没有,吃上去朗朗上口,果然是名不虚传。”
木香一揖:“过奖了。”
陈自美说:“不知娘子这里可有什么好酒没有?在下不懂美食,却极为好酒。”
木香笑答:“回典军话,这瑾添香什么菜肴都有,就是这酒只是家常酒,并不见长。典军这话倒提醒了妾身了。下次怕是应该请些好的酿酒师来。”
这酿酒师本来是有一个的,是墨云从过去的纪家酒肆挖过来的,只是墨云一离开,也将这个人给带走了。所以这瑾添香一时也请不到好的酿酒师。
这好的酿酒师一般都自己酿酒做生意,哪会降低身价去给别人打工?除非请的起这工钱。
木香觉得请一个酿酒师工钱太贵了些,就一直搁在那里。可是好多顾客也有提及,这瑾添香什么都好,就是这酒太普通了些。
周汤听了,温和地看着木香说:“既然是少了酿酒师,你怎么不早说?你忘记了,我有个朋友就是极好的酿酒师。”
周汤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木香也知道,这个人就是云深,乳娘的儿子,一直隐居于城郊。
木香并非没有想到这个人,只是,她不知云深的底细,也不知乳娘的底细,所以一直不能放下心来去相信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素来想靠自己的努力,不想让周汤帮忙。所以一直没对周汤提及。
木香说:“也好。若是这瑾添香连酿酒师也有了,怕是生意会更加好了。”
陈自美说:“听说瑾添香才开业不久,这生意便蒸蒸日上,红火程度在广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