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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依旧老老实实地答道,“没有,军中本就是男人的世界,平日忙于征战行踪不定,哪里会遇上什么女子。”
乔霏见他心里着急,脸上为难,可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哄她的话,便不由得笑了出来,他到底是生性内向不苟言笑,方才那句哄她的昏话,也不过是灵光一现的神来之笔,平日他恐怕和当年那些照片中一般,严肃得令人望而生畏,即使有女人,人家也不敢对他乱抛媚眼,心里便生出了几分愧疚,自己真是昏了头,竟然会吃这些无来由的飞醋。
她所料不错,沈绍隽虽然长得不错,却孤傲清冷,不是个好接触的人,虽然现在见到女子不会再脸红害羞,可依旧冷淡得不给人家好脸色,除了乔霏之外,几乎就没对其他女子笑过。
军中朋友有的时候嚷着要给尚未成家的他做媒,毕竟**军攻城略地,一路高歌猛进,发展势头越来越大,和军阀部队也完全不同,年轻军官们都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惹得不少女学生们春心萌动,尤其以最年轻有为的沈绍隽为最,别说是女学生们了,还有不少名门大户都蠢蠢欲动地想托人和他结亲。
可无论是谁来说,都被他神色淡淡地拒绝了,他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却一副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样子,在军中实在算是一个异类,多事的人甚至还给他娶了个“沈和尚”的绰号。
第一百三十三章爱马成痴
“你从南边来,那儿的情况如何?”两人本就是心怀天下,志同道合的朋友,都不是整日沉迷小情小爱的鸳鸯蝴蝶,稍叙别情后,还是说起了正事儿。
“北平的政治氛围向来浓于各省,民主自由的环境也相对宽松,可是此次却不同,南方各省对于学生运动都呈支持的态度,徐又鸣政府卖国媾和的行径已经惹来众怒,校长振臂疾呼,又遣使者往各地军阀处游说,有不少军阀已经答应加入**军,一致讨逆!”沈绍隽兴奋地说,若是能收拢这些军阀,**军的力量将大大增强,那完成全国统一指日可待了。
乔霏却没他那么乐观,轻叹了口气,“这些军阀并不可信,他们图的不过是一时的利益,对**并无信仰,说翻脸的时候就翻脸,不可不防,只怕到时候所谓的统一只是表面上的形式,实际依旧是四分五裂。”
也难怪戴国瑛的疑心病重,他身边的确没有多少信得过的力量,可在这样的情势下,将所有的军阀瞬时消灭根本不可能,只能用这样招降的手段。
她房里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华夏地图和一幅世界地图,乔霏时常一脸忧虑地站在两幅地图前沉思,恐怕全天下在自己闺房里挂地图而不是什么字画照片的小姑娘,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吧。
这幅地图是新的,乔霏常常会用各色笔在地图上做些记号标注,随着时局变换更换新的地图。
“徐又鸣的势力本来是全国最大的,可是他卖国媾和,终会失却民心,你看这几个省的督军已经通电和他脱离关系了,所以他的势力范围只缩到这么一丁点儿大,”乔霏在地图上比划着,“剩下最大的军阀是这几处。”
“这几个恰是这次联军的主力,我们**军人数太少,在很大程度上还得依靠他们。”沈绍隽苦笑。
“徐又鸣的失败是必然的,没有悬念的了,问题就在于这几个大军阀,既然他们出了力,势必要分杯羹,徐又鸣垮台后,他的势力会被这样瓜分瓦解,”乔霏在地图上画道,“你看这样下来我们的**军能分到的蛋糕并不大,而这几个军阀的实力却大大增强了,**军生存的空间反而被压缩了。”
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地盯着墙上的地图,其实稍一分析便能得出答案,戴国瑛不会不知道,可现在的他也的确无计可施。
乔霏皱着眉头,依她看来并不是全无办法的,只要使一些政治阴谋手段,进行逐个瓦解击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这需要时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但是现在的华夏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国内民不聊生,国外还有倭国虎视眈眈着,内忧外患,时间紧迫。
“我不这么看!”沈绍隽突然开口,“你看,我们每打掉一个军阀,势力范围便能扩大一分,如果我们能下定决心,征战到底,那便能慢慢壮大起来,而他们才是最后的输家。”
“战争的代价太大了,我们也不可能毫无损耗,战争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你在军校的那些同学,如今还活着的恐怕只有一半了吧。”毕竟是和平年代过来的人,虽然那个年代的华夏也内战,但却不是以这种方式,更多的是使用政治手段,面对这样大规模伤亡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