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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自己心意的事情的。
哪知道事实的发展与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自己一转身,孙先生就立刻放了消息给杜雨时。而杜雨时的做法更加决绝,两三天就收掉了铺子,遣散了工人,带着仆人离开了遂阳。才明白孙先生一心为自己打算,早就看不惯杜雨时的存在,只希望自己能好好地娶妻生子,安家立室。回到遂阳,沈珊珊已经挺了个大肚子,行动不得,眼看着开春就要生产,自己就要有孩子做父亲了,这一生就这么定了型了。可是没有了杜雨时,诺大的宅院,处处都是空荡荡冷清清,不论有没有生意也好,有没有妻子也好,自己是万万不能再没有杜雨时的。
放下所有的大事小事,齐逢润当下就动身前来金陵,一路上只是焦急着要再找到再看到杜雨时。即便能找到杜雨时,要怎么向他解释,求得他的原谅,说服他再跟自己回家呢?完全没有头绪。没想到吴明瞬掉了魂儿似的,这么一来就彻底失去了杜雨时的踪迹。
第 119 章
在遂阳时,虽然齐逢润没有明说,不过时常把玉髓安排在杜雨时身边,玉髓就明白这位杜公子的衣食起居都着落在自己的身上。那日杜雨时很长时间不在房里,玉髓就去问看院子的。齐逢润并没有不让杜雨时出门,是以家人都没有太留意,总归他并不是自家人,只是个外来客人而已。玉髓问起来,就有看院的人说:“瞧着有百味堂的伙计来抬那那老头子,杜公子也跟着出去,应该是去瞧病去了。”
看院人讲得有来有去,玉髓就以为没大关系,瞧病而已,不在家里,自己还轻省些。待得天色渐渐暗下来,该张罗着吃晚饭了,玉髓才又跑去杜雨时的小院子里,这回就吓了一跳,屋里还是空无一人,不但没有人,连一些家常衣物琐碎什物都一概没有了。去医馆询问,都说根本没见着杜雨时一行人。
这事就算报备给大管家,也是不关痛痒的,只因齐逢润一向都是亲自照看杜雨时,并没有让大管家插手,人走失了,也没人会跳出来给自己惹麻烦。玉髓冥思苦想,只得悄悄去跟孙先生讨主意。
孙先生一贯像个好好先生,能关照的总是关照,不曾跟谁刻意为难。可这一次却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异常冷淡,说:“脚都生在各人腿上,那个人便是走了,也不是你赶走的,何必无事瞎操心?东家回来,难道还能问你要人不成?你只顾好你自己,别一天天的只顾着淘气玩耍就行。”
孙先生的脸上冷冰冰的,就好像结了一层厚实的霜,玉髓满心的慌乱都被吓回了肚子里,隐隐觉得,孙先生似乎并不喜欢杜雨时,再说下去,更讨不到好,只能灰溜溜地逃了。孙先生说那人走了便是走了,可是东家回来如何肯干休?东家不会去跟孙先生为难,自然会拿自己出气。平时那么宝贝杜雨时,回来看人不见了,还不得揭下自己的一层皮?十多岁的半大不小孩子,哪里扛得住这么重的心事,偏偏大家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少了这么个大活人,都视而不见,玉髓想找个人诉苦也是不能。一天天的就像过街老鼠一般,没一刻安宁,晚上一躺下就没完没了地做噩梦,不是黑白无常拿了铁链子来锁自己,就是牛头马面架住自己往火上面烤。好好一个活泼少年,愁眉苦脸就像生了大病。
齐逢润这一走,就是近两月的时间,直到正月末才回来,看到玉髓突然瘦得像支竹杆,很是意外,问他:“过年的时候那么多好东西,你一样都没吃着吗?往年最会抢的就是你,怎么今年过个年倒瘦得一两肉都没剩下?”
玉髓揣着那段可怕的心事,看到齐逢润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听不明白他在问些什么,支支吾吾了几声。齐逢润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进门连衣服都顾不上,就往杜雨时的住处走。玉髓跟在他后面,急得抓耳挠腮,喊着:“东家,东家……”
齐逢润只顾着走路,随口漫应:“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待会儿再说。”一路奔去,只见院子里,门窗紧闭,冷冷戚戚,浑没人气儿,一时呆了。
玉髓说:“东家出门没两三天,杜公子就一声不吭地不见了。我去城外他家里看过,也不见人。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齐逢润一脚踹开房门,挨间儿挨间儿的察看,哪里还有个人影子。呆楞楞地怔住,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玉髓的话。玉髓双腿抖得没了气力,以为齐逢润马上就要对着自己爆发了,可齐逢润楞了半天之后突然往前院走去。宅子南面的正门边上一溜厢房,孙先生就是住在那里。
齐逢润从小就对孙先生敬爱有加,这时也还是勉强压着火气,说:“那个人走了。我听说我前脚出门他后脚就收拾东西走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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