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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也全都开着,凉爽得很。这水阁杜雨时之前来过一次,知道进屋有桌椅,左手有搁满了玩器的架子,桌后转过屏风是床,床边的高几上有花瓶和盆栽,但不知道齐逢润此时在什么地方,就迟疑地站在门口。(需要解释吗?杜雨时记这些摆设,是担心不留神砸了主人家的东西)
不过片刻就听到屋里一个声音说:“雨时你来了?能自己进来么?”那声音懒洋洋的,正是齐逢润,显是正躺在床上。
杜雨时也不答话,只慢慢地走了进去。刚走到床边,就被一只胳膊扯进床里,接着那双手就不停歇地脱完了他的衣服扔到地上。顺势躺了下去,那人果然紧紧地搂住了他,却只在他颈边亲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杜雨时估摸着齐逢润大概正是昏昏欲睡,没气力来弄自己,就推他的胳膊:“热得很。”
哪知道不但没推开,反而被抱得更紧了,那个懒懒的声音在耳边说:“你热了?我叫他们进来扇扇子。”
杜雨时吓了一跳,此时二人都不着寸搂,幸得有屏风挡着,要是叫人进来,那可就太丢人了,连忙分辩:“不……不用了……这会儿……有风……不热了……”
齐逢润嗤地一声笑出来,说:“怎么还这么不好意思?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咱们在里面做什么?便看见了又有什要紧?”只见杜雨时嘴角一抿,当即沉下脸来,显是又生气了,才哄道:“我忙了这么多天,累得连半分力气都没剩下,在外面时时都想着你,你这时就好好陪陪我,不行吗?”
齐逢润所谓的“忙”其实就是应酬,而应酬之际自然离不开“酒”、“色”。杜雨时也明白其中的关键,怪不得齐逢润这时没力气跟自己折腾了,想到这里,心里更加不快。幸得齐逢润身上没留下脂粉味道,杜雨时皱了一回眉头,也就躺着不动任他搂着。微风透过薄纱屏风,一直轻轻拂到面上,带着淡淡的荷叶的清凉味道。齐逢润的身体热热地贴着他,却也没有沾着濡湿的汗水,不多时也就跟着睡着了。
这一睡竟然极沉,朦胧醒来,不知是什么时辰,忙忙地坐起来,就听到齐逢润的声音在旁边说:“你醒了?再歇会儿。他们很快就会摆好晚饭了。”
杜雨时吃了一惊,问:“难不成已经天黑了吗?今日怎么出城呢?”
齐逢润握着他的手,说:“别着急,我已经派人跟那个老头子招呼过了,说今晚留你住下来。”
杜雨时不满之极,说:“齐老板既然早就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弄得我有家不能回,很有意思吗?”
齐逢润沉默片刻,似也有些沮丧,颓然问:“便留下来住一晚,究竟也算不得大事。雨时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第 37 章
杜雨时心想,如果我真是你的至交好友,你倒算待客周到,偏我做了那些尴尬事情,哪里有脸面杵在你家里任人笑话。口中只回答:“我与齐老板非亲非故,不该在府上过夜,也说不上讨厌不讨厌。”
他这话讲得太过寡淡,齐逢润很觉刺心,又听到“非亲非故”四字,陡地想起吴明瞬来,更是添堵。只不想跟杜雨时争执,搂着他说:“我知道原本是我强迫你在先,可是你好好想一想,这些时日我对你怎么样?你跟我一块儿难道就真没有欢喜的时候吗?”
杜雨时却想起近来与他同床时往往快赶如朝,登时满脸都热了起来。近日齐逢润不找自己,自己独自一人真有些孤戚,可这些话断然说不出口。并不为怕齐逢润嘲笑,而是觉得这样不争气的心思实在对不起过世的父母。就算不论父母,上还有皇天,下还有后土,教自己如果立于天地之间?就算连这些全都抛到脑后,齐逢润对自己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弄而已,用不了多久没意思了自然丢开手,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自处?这些念头只转得一转,就全部被杜雨时压了下去,当下仍是垂头不语。
齐逢润总没明白他是有意不肯多讲话,却早就习惯他的寡言罕语,也多少了解了他的脾性,此时见他并没有决然地说出一句“不喜欢”,倒松了口气。
正好此时外面有人来说:“晚饭摆好了。”齐逢润也就不再多话,不耐烦整理那些小件的里衣,拣出杜雨时的外袍与他披上,又随手拿根带子与他束起头发,就抱起他往外面走。
杜雨时急了说:“穿这样怎么能出去?”
齐逢润说:“穿穿脱脱的你也不嫌麻烦,白天还说热了,这样不凉快些?”
家人很省事,就将饭菜摆在水阁外的凉亭里。齐逢润抱着杜雨时直走到桌边坐下。
杜雨时衣衫不整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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