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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药水,还有或许很高档的汤汁络绎不绝灌进嘴巴,从头顶到四肢百骸的疼痛在渐渐减轻。
夜深人静时候,他常听到身边那个老太太,在喋喋不休地祷告上苍,请菩萨保佑,一定要救回她的孙儿。
可是,尼玛谁是她老人家的孙儿啊。
**上躺在床榻,闫东来的脑海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
正在此时,脑海深处,却另有一股强大的意识强行灌输了进来。
只是这股意识传递的信息却令闫东来更加感到莫名其妙。
他不叫闫东来,而叫严鸿。
身份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北漂地青,蹩脚的保险推销员,而是当朝首辅严嵩之恩养长孙,京城之内威名赫赫小阎王。
这些信息并不是谁来念给他听,而是仿佛是一部电视剧在他眼前播放。严鸿的来历,过往所认识的人,所经历的事,一次次播放。
而这部电视剧也并非逻辑清晰连贯的纪录片,而更像是支离破碎的许多片段,被歪七倒八地糅合在一起。
有的是黑白的,有的是彩sè的,还有的竟然是漫画风格的。有的有声无画,有的有画无声,还有的居然是脑海里打出一行行字幕。有的一连串几个小时,清晰地循环播放一件事儿;有的则是忽然插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片段。有的事儿一看就懂,有的事儿则完全是不合逻辑。
所有的一切,反复只在强调一个问题,我是严鸿,我是严鸿,我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你闫东来是不存在的。你只是我做的一个噩梦,只是我分裂的一个人格而已。
我要继续我荣华富贵的生活,而你,不知是从哪儿的孤魂野鬼,自己回哪儿去就好了。
来自严鸿的记忆、意识,如同海边惊涛,滚滚冲刷着穿越者的灵魂。
闫东来的意识,最初很欣喜地接收着旧主严鸿的这些信息。但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那么属于闫东来的意识就会彻底消失,归于无形。几百年后在běi ;jīng被撞死的那个闫东来,就真的会从人世间完全消失了。严嵩的恩养孙子严鸿,只不过在坠马后大病一场,脑子里临时产生过一个分裂人格而已。
直到此时,闫东来总算大概弄清了局势。自己应该是在车祸的时候,诡异的穿越了。但是对比**穿越,自己则是灵魂穿越,按照自己在看小说的经验,这应该叫寄体夺舍。
现在,是自己的灵魂和严鸿的灵魂之间对这具身体所有权的斗争,而这场斗争的输家,恐怕将彻底的消失不复存在。而斗争的方法就是反复强调自己的过往,自己的一切,用这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于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在这个躺在病床上的贵公子体内,在两个灵魂之间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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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聂耳和苍井空打赢的战争
这场斗争的开始阶段,属于严鸿的意识仿佛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毕竟,他是主场作战,这躯体本来就是他的。
严鸿的意识铺天盖地冲击而来,把闫东来困得水泄不通。在这没rì没夜的搏击下,闫东来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闫东来毕竟经受过现代教育,而现代人最大的优势,就是社会灌输的有效信息量极大。
面临严鸿意识冲击,再强调自己的人生记忆已经难以抵抗了,可是闫东来还能勉强记得看过的外国童话,学过的革命歌曲,初中数学的简单定律。这些属于现代人的基础知识,在21世纪或许不能换来人民币,却也因此为现代人的思维打下了无数坚固的底钉。
这使得,闫东来在与严鸿对冲时,也拥有了丰富得多的“弹药”。
而更有利的是,严鸿的记忆意识,多数闫东来都能理解。能理解,也就能化用,能吸收。而闫东来抛出的这些东西,对严鸿来说无异是天书奇谭。
在第一波鏖战最激烈的时候,闫东来面临严鸿意识的强大包围,情急之下,竟然大声唱起《义勇军进行曲》来。
唱完了,又唱《少先队队歌》《太行山上》《地道战》《铁道游击队》《挪威的森林》《水手》《猩猩点灯》,总之都是语调激昂,节奏感强的。
当然,这会儿对于守在病床前的欧阳老nǎinǎi和那一群姬妾来说,只看见木乃伊似的严鸿大少爷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里哼哼着一些不成调子的词,什么“陆弟弟人们”,什么“向左使勇敢前进”,两只手还鸡爪疯般微微抽搐着。
依靠革命歌曲稳住阵脚,闫东来渡过第一关危机。
之后,随着时间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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