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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李梧洲。看来,他是真正瞧得起这名新兵也在用心帮这名新兵了。李梧洲帮忙搬挪石头,谭兵则把远一点儿的石头往垱墙旁边搬。这段垱墙是有设计的,垱墙位于飞线路槽的西边,墙高九米,底宽两米,顶宽一米,长二十三米。垱墙的上方,是已被爆破掀掉的悬崖。去掉了这段凸出来的悬崖,在砌墙的地方顺着山缝可以望见高高的天空了。这山峰与山峰之间窄窄的,使人联想到有一天它们会长到一块儿,李梧洲望着天空,又望着几乎是直直切下来的山崖,脑袋里多了一份恐惧。
“上面有可能滚石头下来吗?”李梧洲突然问“上海人”。他的问话,使得“上海人”停止了手中的活计,把眼睛眨了好一阵。“怎么有可能塌呢!”“上海人”的话特别自信。可不是吗?八连已经派出人员把垱墙上方有可能塌落的地方处理了,又在垱墙作业处派出了安全员。垱墙往东边的路槽,机械连的魏思成、单锐用推土机在推。这个“D80”还真势如破竹。有些比机身还大的石头,魏思成和单锐用推土机的一角就推下岩去了。经过推土机这么一推,路的模样算是有了。不过,路有的地宽宽的,有的不过是一个窄窄的长条。太宽和太窄都给路基成形带来了困难。这路又弯弯斜斜,像是嵌到悬崖上去的。
八连昨天经过准备,已经开始了飞线另一段药室的扩充作业。肖平是忙的。他清晨起来,对王建平说:“一连过来的这十几个兵,个个像老虎,把兵带成这样,余喜财厉害呀!早晨,有两个兵去掏厕所,觉得脸面生,一问,是一连来的。我当时点点头,想:要是我们八连的兵到了一连,也是这样吗?”王建平正在用肥皂往洗脸的白毛巾上抹,又用手搓,毛巾和手被泡沫搅和在一起,泡沫一团一团地涌着,王建平一点儿一点儿的搓洗,肖平看了还真佩服王建平洗毛巾的功夫。“这毛巾天天得洗,不洗没法看。”“肖平,你刚才说一连的兵训练有素,这是肯定了的。咱们168团,顶尖的连队不就是八连和一连吗?像余喜财那样自尊心极强的人,即使不是团长点将,要支援八连,也会挑选啊。何况,此次是团长点将。”“副参谋长,你又说起团长了。说起他,让我想起了那天的茅台酒。你说,那酒怎么就是黄色的呢?还有,在玉希莫勒盖喝酒,没有哪次头不疼的。但那次,头就没疼。”“你没飘飘欲仙吧。杜海平前天去工地,说喝了团长的酒,头特别清醒。还特别强调,是到玉希莫勒盖清醒的。”王建平说着,把已拧干的毛巾搭在衣架上。毛巾经这么一洗,像玉希莫勒盖的雪一样白。
“团长的酒,为什么是黄色的,为什么不头疼,我没有研究。我平生也是第一次见茅台,大概茅台就是这样吧。好像团长有回说过,茅台酒在三十年代,在布鲁塞尔得过什么世界金奖。”“布鲁塞尔,这地儿在哪儿,中国还有这么出色的酒啊!”肖平赶紧走到靠房门的那边墙,对着世界地图,满世界找。“大概在欧洲吧。”“我想起来了,是欧洲的哪个小国的首都。”“在这儿。”肖平把手指指向花花绿绿地图的某一点。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是团指拨过来的。电话员告诉王建平的母亲病重,让他速回,打电话的人是王丽萍。王建平愣了。他同王丽萍结婚时,就说定家中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儿,一般不要发电报打电话。今天王丽萍打电话来,说明母亲真是麻烦了。
“赶紧准备回吧。老人今年多大了?”“岁数不是很大。”“团指,请挂内蒙古察哈尔右翼中旗人民政府办公室王丽萍电话。”王建告诉电话员。“我母亲今年六十二,她在我记事儿时,身体就不好。前不久,收到家里信,她血压高,没料到,就这么十天半月,就发展成病重了。”王建平在连队等了将近三个小时,电话也没挂通。从工地回来的肖平说:“王副参谋长,你还是快启程吧。”王建平很矛盾。这个时候走,他放不下手头的事儿。八连该有多少事儿要做,他一走,肖平不被压趴下呀。“他妈的,电话怎么就挂不通呢?”王建平急了。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王建平以为长途电话通了,赶紧跑过去,却是左三星的。
“早晨肖平给我说了你母亲病重的情况。建平,工作总是干不完的,你抓紧回吧。”左三星一改往日的严厉,话语中像个文殊菩萨般的充满善意。“团长,八连这块儿我才基本弄清了情况,走不开呀。”“你一会儿就走,我派吉普车送你到乌鲁木齐。”左三星用命令的口气。
“上海人”把靠公路的那面墙砌得平平的,连在砌另一段的一连的兵也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参观。有兵问诀窍,“上海人”对参观的人说:“为何面这么平,是石头本身的平。”再问,死活不说。逼急了,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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