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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幸事吧。”董宁不吭气了。
雪豹一阵“汪汪”地向前冲去。肖平警觉起来,他一边走一边观察两边儿的情况。胃还是胀得厉害,他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的胃真的不行了,人在紧张中容易忘我,雪豹“汪汪”肯定看到了什么动物,我紧张地观察情况还觉得胃不适,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肖平这么推理,心中多了一份疑虑。肖平来到了洞口,又同往常一样进到洞的深处。李望清和谭兵就是一个泥人儿,如果不是很熟悉,从隧道作业出来,真的你还不一定能够认准他们。“进度咋样?”“谭兵,你说吧!”“连长,还用问吗?你看李排长今天高兴的劲儿啊。”“先喝一口水吧。”“连长,余连长今天在我们刚上班时说的一句话让人很不舒服。”肖平心里格噔一下,没有说话。
“余连长说,在一连还挑不出象你和谭兵这样的兵,可在八连又没有像一连那样有一批虎虎有生气的人。”“这哪儿是坏话呀!”“他现在是八连连长,不是一连连长。”“李望清,你这话就到此为止吧。”谭兵站着,听李望清说。“不管怎么样,八连就是好,我才不允许说说咱们不行哩。”“连长,你的胃到底怎么回事儿呀?那天同我们打篮球,我看你投篮儿都费劲,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就是胀,没什么。”李望清和谭兵正准备走,肖平突然在他俩面前晕倒了。李望清把肖平背着就跑。“望清,把我放下来。今天晕倒的事儿,你俩一定保密,说出去了,我要处理你们。”“今晚别干了,你俩衣服都湿了,我们一同回连队休息。”“好吧。”肖平终于没再坚持在隧道继续工作。
隧道口外的风总是那么凉,即使在新疆这个美妙的第三季,隧道口吹出的风依然凉凉的。“望清,你那小妹上学了吗?”“连长,谢谢你关心,小妹读书了。”“读书就好。我听说你每个月的津贴都寄回家了,这是对的。像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兵,是要养家啊。”“连长,你的身体还是要注意。我们看看你病的样子,心里着急。”“肖连长,我给你提个建议行吗?你的胃不好,味口就不好,你让你爱人来连队探亲吧,兴许她住一段时间,照顾照顾你,就好了。”“连队任务这么重,要她来干什么,况且眼下百日会战,规定不让来。”肖平在前面走着,雪豹紧跟在身旁。他感到浑身没劲儿,脚也迈不动,身上出虚汗。回到连队,躺在床上,再不想动了。
山上又传来了狼嗥声。那个拖得格外长声音又特别低沉的狼嗥声总是像个冲锋号,接着的狼嗥就如同咆哮的山洪,掺杂了太多的杂音。肖平听着狼叫,头清醒了许多。他想,我肖平曾经是多么地富有精力,富有朝气,可就是在连队当了四年连长,在玉希莫勒盖呆了几年,居然就呆成这样了,难道我就如此不中用了?他又想,干脆回吧,回到故乡,做个小小的政府办事员,天天按部就班,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好。狼又叫了。肖平还没睡。狼真的太洒脱了。肖平翻了个身。哎,说回去容易,但军装从身上脱了,从心上脱了,难啊!还有玉希莫勒盖,给了自己太多的艰难、太多的挑战、太多的体验、太多的启迪,你肖平离得开吗?
肖平又坐起来,打开灯,卷起一根烟。那个低沉的狼嗥声再度响起时,肖平已把思绪理得特别清了:我肖平的人生是在十几年的军队生活中磨炼的,连队的一兵一卒,哪怕是还未成年的雪豹,在我肖平看来,分外亲切。这既是自己的当兵情结,也是工作的基础和信心所在,还有远在洞庭湖边的年迈的父亲和总是盼着团聚总又分离的妻儿等,亲人们的眼光,也是鼓励鞭策自己的力量啊!肖平,你要坚持,你要加油,你要领着战友,和战友一起把玉希莫勒盖变成通途。
王建平检查隧道施工安全时,当着参会的所有干部,点着八连副连长肖平的名,说:“八连肖平同志关于隧道施工安全措施的汇报详尽具体,操作性强。会后,请八连进一步充实。后天,团指将再次听取汇报,左团长和仲政委也参会。”
晚上,肖平来到团指找王建平。“关于安全措施,你还是给我出出主意。”“现在这个东西,达不到团首长参会这种规格要求。”“肖平,你这个认识是对的。当干部,工作的起点就是要高,高了,才能有所作为、有所进步。我最近听说你的胃病又犯了,要特别注意避免少受些凉。你现在明白了受了处分的难受劲儿吧。目前看,你真难,难就应该从容应对。我是想通过总结八连抓安全的事迹材料,突显你这个特殊的副连长,让全团官兵明白肖平当连长响当当,当副连长也很有水平,以此提升你的感召力,促使团党委尽快提拔你。”“副参谋长,你想太复杂,肖平干事儿不为领导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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