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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络罗•;茴雅
历史中的康熙四十七年开始,八阿哥爱新觉罗·胤禩的一生由此浮沉不定,直至康熙五十二年正月二十九日,康熙谕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停其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至此,八阿哥渐渐淡出了朝堂,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甚至大病一场无人关怀问津。
浅颜不太记得这些历史小细节,也并没有怎样放在心上。八福晋的生辰宴,并没有昔日的大肆铺张什么的,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些相熟的妯娌们聚在一块闲话家常、品茗赏景。
只是,当看到一向如风般柔和温雅的八阿哥经此一遭,一朝失势,门庭清冷,落得个无人问津的下场,还是让她心里忍不住难过。本是两不相干的历史之人,却偏偏上她遭遇上,让她与这所紫禁城里的人结下了太深的羁绊,让她的心偏颇……
听说近来八阿哥大病一场,虽然已无恙,但病去如抽丝,面容较于之前清濯瘦削了许多,气质依旧温文儒雅,却又似多了几分淡薄与忧伤。八福晋依旧是那个满身骄傲尊贵、明媚似火的爽直女子,既管发生了很多事,她果断魄力的手腕仍是将贝勒府上下打理得妥妥善善,并不以此为委屈。
在这里,浅颜又见到了八阿哥唯一的儿子——弘旺,已经五岁了,模样儿肖似八阿哥,风彩虽然比起乃父稍逊一筹,但已开始习礼乐诗书,出口便是满腹经纶,俨然一个小三爷(三阿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儿或是别的原因,来贝勒府上的只有一些交好的女眷,年长的阿哥没来一个。当然也有几个小阿哥,九、十阿哥百忙中抽空而来,不过也只是送了礼,略略说一会儿话,便告辞了。只有几个小阿哥不受拘束……给八福晋送礼祝寿,顺便缠着浅颜笑笑闹闹。
浅颜明白众人之意,心里不由徒起几分抑郁忧伤。
某些事情上,她看得很天真,只是简简单单的希望身旁她的人能幸福的活着。这是一种最不切实际且根本不可能的事,连她自己都不能啊!她总想将事情看简单看淡,想着简简单单活着就好。可当看见了,感同身受,还是心生倦意,不禁嗤笑起自己的虚伪、自欺欺人。
原来,说到底,她也只是个自私的人罢了!她在意这些人,在意到不忍伤之责之,不愿看见他们脸上露出忧伤痛苦的表情,可冥冥中,她却又在伤害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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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陪坐了会儿,便因身体不适而告罪离开了。留下一干人仍是闲话家常,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姐姐,今儿个是八嫂的生辰,我们兄弟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可是您呢?您的生辰又是何时啊?”十七阿哥边嗑瓜子边问,颇自得其乐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因呆在一群女眷中而拘促半分。
“对呀,姐姐什么时候也过生辰?胤袆会为姐姐您祝寿的!”七岁的二十阿哥胤袆很乖巧的说。受一些哥哥们影响,虽然因年纪甚幼的关系,他没有见过这位浅颜姐姐,但被哥哥经常拎去十四贝子府串门子,自然也熟了起来。
闻言,原本还说笑的的众人都看了过来,尔后恍然大悟。是了,相处甚久,他们好像还没有听过浅颜格格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呢!
八福晋甚是关心,娇娆的凤目睨过来,笑道:“是了,说到这个,这么久以来到确实没有为浅颜庆生祝寿什么的呢!改明儿,八嫂我送你一蹲汉代的玉观音,佑你健康安泰。就当作你的生辰礼物。”
浅颜拍掉手中的瓜子壳,微笑道:“那可是要谢谢八嫂了!不过,真是惭愧,浅颜自幼便是孤儿,哪能知道什么生辰之日呢!”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脸上露出怜惜懊恼的表情,赶紧七嘴八舌的将话题转开。十七阿哥和二十阿哥满脸懊丧不已。只有浅颜仍是一脸平和,不怎么放在心上。她从小就习惯自己这样的身份了,并不因此而难过什么。
哎,不过,一个小小的生辰之日,也值得大伙如此紧张,惹出一堆话题吗?浅颜失笑,看来这古代的闺阁女子啊,还是太那啥了。却道是比烟花还寂寞,比流水还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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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坐了会儿,众人说的话题她不怎么有兴趣,也搭不上边,觉得有些无趣告罪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偷偷溜出花厅。
走出室外,打发了跟屁虫的真日真夜,浅颜像个没事人一般在这座设计奇巧、布景精奇独特的贝勒府里,一个人东瞧瞧西瞅瞅地闲逛起来。
在浅颜的眼中,八福晋郭络罗·回雅是当之无愧的奇女子,她敢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