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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宜真人面对桑葵的时候,没有愤怒地说了一句话:“你以为,凭你的修为,何以在蓬莱有一席仙位?”
桑葵施礼答:“因为遇到师父邵鸢。”
长宜真人又言:“那你可知,朱雀神君一向独来独往,若非受掌门仙君所托,绝无渡你成仙的可能?”
桑葵闭目又睁:“仙尊的话,桑葵不信。”
长宜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君只想澄清一件事,没有东麓一劫,便没有你的今日,蓬莱掌门的决定,从来只有对,没有错!而本君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这个对的结果之前,将错误的过程稍加纠正,最终留下的,只有正确!”
“什么是正确?小仙一族的灰飞烟灭若是正确,青鸾的死与雪染的蒙冤若是正确,那什么又是错误?”
“身为蓬莱掌门所不能犯下的,便是错误。在蓬莱山所不能存在的,便是错误!”
“事到如今,仙尊还不知错?”
“一切皆为蓬莱,本君何错之有?”
届时大殿响起一阵清亮笑声,吸引了全部的眼球:“长宜老道!你的罪孽,不如让你的师侄偿还一些?”
青冢所在的方向,绝音剑的剑光夺目闪过,硕大的剑气横扫大殿,本该直入青冢天门的剑被一道真气阻隔在外,无法抵达最终的目的地。
苏醒、拔剑、运气、偷袭,雪染这一连贯的动作成功逃开我的狗眼,若非那阵剑气,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长宜与桑葵的口舌之争,而忽略了昏睡的雪染和重伤的青冢。现在,绝音剑以最快的速度威胁到了他们所敬爱的掌门的性命,无法避免的惊慌失措终于来临。
对于受伤,青冢掩藏的很好。即便在性命攸关的此刻,他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摸样,任凭剑气再强,他也只用一道浅浅的真气阻挡,却十分有效。他说:“你不是小染。”
银白之发因剑气四溢飞洒,苍老的笑声从雪染的唇瓣旋旋而出:“我当然不是你那自欺欺人的蠢徒弟,本座只不过觉得令徒的皮囊不错,就先用着试试胫骨,如今来看,令徒的身体本座用着正好,那就请掌门仙君割爱相赠吧!”
“掌门!”长宜真人竟也被阻隔在剑气之外,雪染体内的妖物不仅胆子大,道行也不浅。
青冢的沉默让雪染体内的妖物又加重了挑衅的味道:“怎么?掌门仙君就这点能耐?是在害怕出手后输得一败涂地,还是在担心伤了你徒儿的性命?不过没关系,今日,你们终究会死去一个,但你可以选择,该死去哪一个。”话罢,绝音剑突然回转,朝雪染的脖颈砍去,看起来像自杀的他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就在利刃将要封侯的那一刻,青冢的手掌穿透仙障,击碎了所有的气灵阻碍,将剑刃牢牢握住,血液伴随着灵力从深长的口子中流淌出来,在大殿的地面上,绽开一朵朵绚烂的血梅花。
也是他徒手阻剑的那一刹那,妖物藏匿的左手给了他致命的一掌。掌力凶猛,加上先前的诛仙草,剧毒早已在过度使用真气灵力下根深蒂固,蔓延全身的经脉,青冢此番,恐怕凶多吉少。
一众仙客皆因那阵掌风身形不稳,青冢却定定立在原处,带着嘴角的血液与疲倦的双眼,紧握着绝音剑。他还有力气将符咒注入剑身,摒除妖物握绝音剑的手,直到妖物因忌惮符咒松开剑柄,夺回绝音剑的他才持剑倒下,凭借一把绝音剑,支撑着昏昏欲睡的身体,似要重新站起来。
“真是愚蠢至极,人世间所谓的情爱,居然让你如此羁绊。”妖物带着雪染这层面纱,笑得格外狂妄,“我儿最得意的弟子,如果可以,真想让你见到本座更好的一面,毕竟,你我是属同类,皆是一个摸样,你说是不是?”
长宜真人怒声喝道:“大胆妖孽!口出狂言!仙魔不两立,休得诋毁我蓬莱仙者!”
然她毫无惧色,睨了眼周遭,如发号施令:“昭夜呢?本座要见他。”
长宜真人雷霆大怒:“九尾妖狐,在镇妖海底的三万余年,你怎还是大梦未觉?”
“大梦未觉又怎么样?即便长眠,也要让整个蓬莱山作陪。”她掌掴江山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长宜老道,你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蓬莱,为了掌门不因亲忘法,你取了青鸾的性命,为了掌门那颗早早便已触动的凡心,你也打算拿走雪染的性命,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谁呢?青冢这个名字,其实根本不曾在你的所作所为中存在过。为了蓬莱?不不不,你是为了你自己,那个叫做长宜的仙者。”
她加续:“其实你很恨吧?浮屠那老头选择的是昭夜而不是你,让你与蓬莱第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