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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她说谎。”
“你怎么知道?”
“她自己说的。”
奥莉芙紧绷着唇,夹住香烟,深吸了一口。“克拉克太太老年痴呆已经好几年了,”她淡然地说,“她有洁癖,常会每天一早就又擦又扫的,像疯了似的。不认识他们的人,总以为她是他们家的女佣。她常叫我梅丽,那是她母亲的名字。我想她如今应该已经完全神智失常了。”
罗莎遗憾地摇摇头,“没错,不过我敢发誓,她在承认自己说谎那一瞬间,神智清醒得很。不过她似乎很怕她老公。”
奥莉芙吃了一惊,“她以前从来没怕过他。如果要说谁怕谁,其实是他比较怕她。她告诉你她说谎时,他怎么说?”
“他很生气。叫我滚出去。”她苦笑了一下,“我们一开始就有点误会,他以为我是社工人员,要去查看他是如何对待老婆的。”
奥莉芙窃笑了一声,“可怜的克拉克先生。”
“你说你父亲喜欢他,你自己呢?”
她漠然地耸耸肩,“我跟他不熟,称不上喜不喜欢。我想我是因为他老婆患病才同情他的。他必须提早退休,全心照顾她。”
罗莎思索了一阵子,“不过在案发时,他仍在上班?”
“他在自己家里经营小型的会计师事务所。大都是在替别人办理退税。”她把烟灰弹在地板上。“克拉克太太曾放火烧了他们的客厅。此后他就不大敢让她一个人在家。她总是要求克拉克先生做东做西的,不过我母亲说,她是装疯卖傻,想借此把克拉克先生绑在身边。”
“依你看呢,是不是这样?”
“应该是。”她把香烟竖立在桌面,这似乎是她的怪癖,然后她又掏出另一根,“我母亲很少看走眼。”
《女雕刻家》十三(4)
“他们有子女吗?”
奥莉芙摇摇头,“应该没有。我没见过。”她撅起嘴唇,“他其实只是个孩子。以前看他奉老婆之命忙东忙西的,做不好还得赔罪,看来很可笑。琥珀给他取了个绰号,叫他水草,因为他总是湿黏黏的,又可怜。”她笑出声来,“我现在才想起这件事。当时这绰号很适合他。现在他还是这副德性吗?”
罗莎回忆着他用力揪住她手臂的情景。“我不觉得他湿黏黏的,”她说,“很可怜倒是真的。”
奥莉芙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她瞧。“你为什么回来?”她温和地问,“你星期一时并没打算再来。”
“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认为我有罪。”
“是的。”
奥莉芙点点头,“那使我很沮丧。我没料到如果有人相信我没做,会有这么大的差别。政治人物称之为自我安慰。”罗莎看到她眼眶有点湿。“被当成怪物,早习惯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相信。”她把一只手放在胸口。“你离开时,我以为我会心碎。很可笑,对不对?”她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我想不起来以前为什么事那么痛心过。”
罗莎等了一阵子,奥莉芙没再继续说下去。“布里吉修女开导我,让我开窍。”罗莎说。
奥莉芙的胖脸上浮现出一丝神采。“布里吉修女?”她诧异地说,“她也认为不是我做的?我真没想到。我以为她来看我,纯粹是出于宗教上的职责。”
噢,管他的,罗莎想,撒个小谎又有什么关系?“她当然认为不是你做的。不然她为什么一直催我去查个水落石出?”她看到奥莉芙丑陋的脸庞上现出一种极有美感的喜悦之情,她想,这下子不能走回头路了。我再也不能问她,是不是她做的,或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否则,可怜的她又要痛心疾首了。
“不是我做的。”奥莉芙说着,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
罗莎倾身上前,“那是谁做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了。我当时以为我知道。”她把第二根香烟又竖在桌面上,和第一根并排站着,看着烟熄灭。
“当时我觉得自己的推论很合理。”她低声说着,回忆着当年情景。
“你当时认为是谁做的?”罗莎追问,“一个你挚爱的人?”
不过奥莉芙摇摇头,“我不能忍受被嘲笑。比较之下,让别人怕我还好过一些。至少那表示别人会尊重我。”她望着罗莎。“我在这里过得真的很舒服。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可以。”罗莎缓缓地说着,想起了监狱长的话,“真怪,我可以理解。”
“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可以在这里平平静静过日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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