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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亦僧一拍大腿道:“小丫头,你这话说对了。善恶只在一念间,只不过那之后的分别可就差远了。天绝老人经此一战后,心灰意冷,只觉世间事,至为难办者,就是化解自己的怨恨。他便重新回到道观中,从此不再行走江湖。这号的人物闲下来,不找点事做,岂不是要活活闷死?他开始修炼轻功,过不多久,便与‘海湖帮’帮主陈锁南、少林方丈智得长老号称天下轻功前三位;修炼内力,现在与湖南的‘盖山派’掌门刘风力、少林方丈智得长老、华山青枫道长并列当世四大高手;他的剑术大家都见识了,据说自三十三岁成名起,到四十三岁只败过一战,之后再无败绩,当可与少林方丈智得长老、华山青玉道长——就是那个青枫道长的师兄——并称三绝。嘿嘿,说来好笑,这剑术、轻功、内力三样,总有个少林方丈智得长老与他并驾齐驱,且论到德行,江湖上的口碑还远在天绝之上。这智得长老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了。天绝老人偏偏越老越不服气,思前想后,终于让他想到一个法子。你猜怎么着?他深入苗疆不毛之地五年,不知道在哪里学了一身使毒用蛊的本事回来,自称‘一剑三绝’。智得长老乃得道高僧,当然不会像他一般也去学什么使毒的方法,便这样被天绝老人比了下去。哈哈,哈哈,这老小子,倒是蛮会打主意。”
阿柯顿时又对这位天绝老人神往不已,叹道:“好,真好!又、又会使剑,打不赢,轻功好可以逃掉。实在逃、逃不了,还可以使毒。哎呀,真……真好!比鬼手大侠还厉害!”
林芑云狠狠瞪他一眼,长袖盖着的左手在下面偷偷使劲一拧阿柯的腿。阿柯“啊”的一声惊呼,这才明白犯了林大小姐的忌讳,但此时改口已然不及,只得苦着脸补充道:“都、都厉害……”
道亦僧也瞪他一眼,很不以为然地道:“什么厉害?他的修为虽然称得上高深莫测,却始终跳不出自己的圈子,不顾念天下受苦苍生,不能实践侠义之道,只知道待在那道观里坐井观天,在老子看来,终究与鬼手大侠差了老大一截。”
三人谈论了半天,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一干丫头们早已在树洞里相拥而眠,叮叮当当两人收拾好东西,也在树洞外睡了。
阿柯重伤后身子虚弱,要不是道亦僧讲的故事好听,且又有东西吃,早就睡去了,挨到此时已是困极,眼皮如有千斤重,使劲睁也睁不开,便闭了眼垂着头听。耳边道亦僧与林芑云东拉西扯的谈话犹如催眠一般,终于支援不住,身子一歪,倒在火堆边沉沉睡去。
林芑云下午才睡了一场,到现在脑子还清醒得很,况且她本来就对这些江湖传奇甚感兴趣,加上道亦僧巧舌如簧,添油加醋,说得眉飞色舞,她也听得兴高采烈。突然间身边传来轻微的鼾声,转头一看,才发现阿柯蜷在自己脚边,早已睡着。
林芑云伸手轻轻摸摸他的头,对道亦僧道:“大和尚,劳驾你到车上替我拿两件衣服来,就在车前的包袱里。”
待道亦僧取来衣服,林芑云轻手轻脚的给阿柯盖上,一边道:“真是的,自己身上有伤也不管,随便找个地方就睡了……”
道亦僧看着林芑云与阿柯,突然道:“这位小兄弟……并非你的亲哥哥吧?”
林芑云一怔。不知怎的,自从下午听叮叮说了那番话以来,她对道亦僧自然而然已产生信任之感,觉得此人虽是说话粗鲁,行事笨拙,但却是位值得尊敬的长辈。当下略一迟疑,点头道:“不错,阿柯……并不是我大哥。”便将自己如何与阿柯相遇、相识,又为何一起搭档同行的事说了一遍,只省去了自己的身世部分,以及自己与阿柯之间的生死约定。
道亦僧点点头,道:“你二人能在患难之中这般相遇,也算异数。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只是如今你脚不方便,小兄弟又身受重伤,无论如何都是不便的。我们也正要赶往洛阳,如不嫌弃我们这些流浪之人,明日便一道同行,路途上端水送饭,好歹有个照应。”
林芑云感激的点点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道亦僧道:“你也别说谢我的话,今日救了我女儿,这看病拿方的钱我还没给呢,大家就此扯平,岂不是好?嗯……只是这位小兄弟,剑法当真不简单,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林芑云惊异地道:“他剑法很好吗?我看不出来呀。这家伙一天到晚笨手苯脚的,老做蠢事,怎么可能会什么剑法?啊……是了,大和尚,你自己躲不过阿柯那一下,便想这般说说,即便天下英雄都知道了,也不至于笑话你,是不是?”
道亦僧眉头紧皱,说道:“不是,不是……笑话?老子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