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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又亲身经历体会了一遍。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寻觅不见,以往所有的人和物全都忘记得一干二净,唯有印象之中的那个年纪轻轻的学武少年身影还残留在脑海之中。
他坐在原地又抬起头望向远方的蓝天白云,但见那蓝sè的天,还是那么的蓝,白sè的云,还是那样的白,却是仍然还像当初一样从来没有改变。
白胜男听完才渐渐清楚了他的往事,“师兄,你喜欢那个婉雪娇姑娘吗?”她这时忽然问道。
他身子忽然微微一震,缓缓道:“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白胜男瞧着他,“你其实喜欢那个婉姑娘对不对?若说你只是因为好心相助当初才出手相救婉姑娘,但是后来你其实不必为了她和那些恶人大动干戈,也自然不会因此连累到你全家,若是你当初心里不在意她,又何必为了她付出这么多?只可惜她不是良家女子出身,和你出身不一样,纵然你真的喜欢她,你们两人也不能在一起。”
他目光怔然,瞧着面前的潭水不语。
白胜男接着说道:“师兄,其实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心里愿意就能实现的。就像你师父刘风尘,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推翻官府朝廷,想让太平天国取代朝廷统治,可是最后未必能够一定做到,就算他的武功比那个夺命刀还厉害,最后依旧还是败在了充当朝廷爪牙的夺命刀手上。这个世上,什么事情都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你是,你师父也是,少英哥也是,咱们大家都是如此。师兄,我说的不对么?”
他听了白胜男的话,缓缓昂起了头,不答。
两人一阵无语,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问:“师兄,你说的这些事情已经过了十多年,那你自从家门被人陷害破败之后,这些年来飘落在外是不是也受了很多的累,很多的苦,可是以前我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你为何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若是当初我知道你有许多这些难处,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他停顿了许久,忽然问道:“师妹,你见过海洋吗?”
她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笑了一下,道:“师兄,你是欺负我没你见识多么?干么问这个?”
“没有。”他缓缓道。
白胜男瞧着他,回答道:“我没有,只是听人说好像是在很远的地方。我听说海洋很广阔,比咱们住的内陆还要大的多,不知是真是假。”
这里毕竟是内陆,海洋距离这里似乎是个很遥远的世界,那里究竟会是什么模样,谁也不太清楚。可是她也曾经听人说过,海洋要比内陆大很多,如今许多来到中土的外国人据说都是乘坐无数船只从外面遥远的海洋各地而来,听他问自己这个,笑道:“师兄,你们男人有时候也真是的,我问你的事,跟我说海洋有什么关系?”
李观鱼坐在那里,仰头瞧了一下天空,阳光照shè进湖面的反光映入眼中,他轻轻一笑,缓缓的道:“男人有时候其实就像海洋一样,幽深宽广,比大江大河不知道有多深,这一辈子所有受过的苦,受过的累,酸甜苦辣有时候对于他来说,其实都算不了什么,只不过像是一杯苦酒倒入海水里面转眼间就消失全无,无影无踪,连自己都不知道落在哪里,又用得着说出来什么?”
白胜男听他说完,不禁面sè微微一动。
却见他目光仍然仰望向头顶的天空,不知瞧着什么。
从当初一个意气风发,自信朝气,喜欢侠客梦的学武少年,到如今一个颓废沮丧,落魄失望,再也不敢做梦的青年,时光渐渐离去,可是却带给他太多的伤痕,抚摸不掉的伤痕,就如在当初的学武梦想之前无形横跨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障碍。
可是,有时候男人也像海洋一般,像海洋一般广阔汹涌,像海洋一般寂静幽深,像海洋一般波澜壮阔,所有的苦痛全都被掩埋在海水之中,看不到一点一滴。
他最后张开双目,面sè沉静,平淡地望着蓝sè天空,似乎身边的一切都不在意,忽然一声狂笑,将没有伤残的左手伸出指向天空,空自描画,像是拿着一支无形的笔写着字句,将一腔感情抒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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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然,浩浩劫
短歌不如明月哀,胡琴不敌杨柳泪
浑浑然,噩噩不知所rì,只能空笑对楼阁
望江河,望江河
不见河面有几船行过,空张风帆,没有清风拂过
江湖生,江湖死
看不到江上湖面几人飘过
唯有谈笑说客,却不提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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