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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唇也微微带着点凉意。
她主动地分开过柔膝,却几乎从未主动吻过他。
恐惧和无措攀升到顶点的时候,身躯先于理智,完成了这个动作。
谢沅的手抵在沈长凛的胸前,阖着眼眸,无措地吻着他。
他很多时候是强势的人,尤其是在床笫之间。
但这个夜晚沈长凛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静默地任由谢沅吻他。
一吻结束后,谢沅的气力就要耗尽。
她垂下眼帘,靠在沈长凛的怀里,再度昏昏地睡了过去。
等到翌日睡醒后,谢沅才从那迷乱的状态里彻底挣脱,她仰躺在床上,侧眸看向身畔。
沈长凛已经离开了,她也不知道他在她身边待了多久。
谢沅只知道,她又给他带来麻烦了。
尽管这件事是个纯粹的意外。
她这样的身份的确是不适合抛头露面的,承在她身上的是沈家的声名和荣誉。
读书对谢沅来说,其实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做豪门的少夫人,不需要任何哲学知识,也不需要她懂什么美学、伦理学。
早早地嫁去秦家,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
如果昨夜出事,谢沅几乎不敢想事情会怎样发展。
再想想那杯没有吃下去的冰激凌,她只觉得后怕。
那人一看就是惯犯,不知多擅长作践人,威逼利诱,暴力强权,什么恶劣的手段都使的出来。
一旦有照片流传,后果不堪设想。
哪怕仅仅是有风声走漏,也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她的声名安危无所谓,可是沈家的荣誉不能有丝毫的受损。
谢沅紧抿着唇,慢慢地垂下了眼帘。
许久,她才再度睁开眼,攥着手指坐起身,天色有点阴沉,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她换了身衣裙,然后去洗漱。
沈长凛事务繁多,谢沅以为他已经离开,但刚刚走下楼梯,就瞧见了他的身影。
他站在窗边,正与人在讲电话,容色漠然,声音冷淡。
电话那头的岑老先生德高望重,正频频地在同他道歉恳求。
可沈长凛的言辞也没有软下过分毫。
他声音很轻,但没有一丝温度:“我敬您是长辈,您也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我们家都是拿沅沅当亲孩子看待的。”沈长凛慢声说道,“岑世伯,如果您的女儿遇到这种事,您说您会怎么做?”
他的话语看似还带着些对长辈的尊敬。
实则字字句句都尖锐得不可思议。
都说沈家大少爷沈宴白桀骜不驯,最是张扬。
其实沈长凛当年比他要恣意随性得多,他是真正的顶级贵公子,无论是当初在国外,还是后来在燕城,都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也就是年岁渐渐上来了,才敛了性子。
但不管是那时候,还是现如今,沈长凛对谢沅都是那样的爱护珍重。
谢沅站在楼梯上,神情愣怔,樱唇紧紧地抿着。
须臾,沈宴白下楼她才缓过神来。
他停下脚步,眉眼微动,低声问道:“怎么哭了?”
谢沅仰起脸庞看向他,泪水滑过脸庞往下滴落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哭了。
她抬起手,胡乱地揉了揉眼睛。
谢沅低声说道:“刚刚不小心迷着眼睛了,哥哥。”
她昨晚没有睡好,脸色苍白,水眸也有些迷离失神。
沈宴白放轻声,看向她说道:“饿不饿?去用早餐吧。”
谢沅点点头,随着沈宴白一起过去,沈长凛刚好讲完电话,侧身就和谢沅对上了视线。
她执着餐叉,“啪”的一声就把餐叉弄掉了。
沈宴白愣了一下,帮她将餐叉拾起,然后又递了一支新的给她。
谢沅容色慌乱,紧忙说道:“麻、麻烦哥哥了。”
她手忙脚乱,连早上好都忘了跟沈长凛说。
他拉开餐椅坐在她身边时,谢沅才恍惚地抬起眸,细声说道:“早上好,叔叔。”
沈长凛刚刚与人通电话时容色很冷,落座后神情才渐渐缓和。
三人很久没有一起用过餐。
谢沅神情紧张,有些懵然无措。
但沈长凛只是轻声问道:“睡好了吗?怎么起这么早?”
“睡好了,叔叔。”谢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