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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字,只要自己行得正、立得直,少带点邪魔外道的妖气就好,不准别人叫他魔,他自己偏偏堕入魔道,于人何尤?”
琵琶仙皱皱眉道:“小哥说的极是,只是江湖险恶,能不招惹他,总是不招惹的好。”
谢少安道:“飞天神魔杀死李姑娘令尊,此去庐山的路上,在下真想能够遇上他,就当面叫他三声飞天神魔,看他又能把在下怎样?”
“壮哉此言!”
声音铿锵,十分清朗。
大家闻声瞧去,但见三丈开外,负手站着一个青袍飘逸、丰神俊朗的中年文土,脸含微笑,朝谢少安望来。
琵琶仙乍睹此人,要那间,面色惨白,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少安只觉来人温文儒雅,气度非凡,不由拱拱手道:
“兄台过奖,不知高姓大名,如何称号?”
琵琶仙过了半晌,才算走下神来,急急说道:“小哥,他就是”
中年文士投待他说下去,微微一笑,接着道:“不错,在下就是小兄弟口中方才说的人。”
他虽是随口说来,却把琵琶仙的话声,盖了下去。
谢少安、李玫、姜兆祥同时蓦然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飞天神魔会在此地现身了,这正合说起曹操,曹操就到!
谢少安双目神光直注,愕然道:“你就是飞天神魔闻于天?”
中年文士瞧了他一眼,面露惋惜之容,徐徐说道:“小兄弟人品清秀,死了实在可惜,你何苦明知故犯,触我禁条?”
他口气之中,好像甚是惜才,但又含有奈何犯我禁条之人,又非死不可之意。
只要听他口气,任何人都可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
李玫突然冲了出去,说道:“是你杀了我爹?”
中年文士道:“姑娘令尊是谁?”
李玫冲上去的同时,谢少安怕她有失,也急忙跟了上去,和她并肩而立。
姜兆祥也立即纵身跟上,站在李玫左边。
李玫怒哼道:“恶贼,我爹就是鹤寿山庄庄主,不是你恶魔,还有谁杀害我爹?”
中年文士闪着一双朗星般的目光,轻哦一声道:“你是李松涛的女儿,哈哈,在下正要找你要回一件东西”
话声未落,不知他如何一晃,人已到了李玫的身前。
谢少安左手轻轻一拦,道:“李姑娘快请后退。’
右手抬处,“锵”的一声,一道寒光从他袖中飞出,手上登时多了一柄寒芒吞吐的长剑,剑尖朝前一指,冷喝道:“闻于天,你给我站住。”
中年文士来得奇快,谢少安拍手弹出长剑,也相当迅速,一个飞身过来,一个剑朝前指,这一凑之势,剑尖几乎刺上中年文士胸膛!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中年文士就在剑尖快要刺上之时,倏然住足,和剑尖只有二三分之差,但总是差了分,谢少安的剑尖够不到他衣衫。
他朝谢少安手中注视了一眼,徐徐说道:“寒螭剑。”
谢少安道:“你眼光不错。”
中年文士脸上笑容未泯,微哂道:“小兄弟手上纵有利器,如何伤得了我?”
谢少安道:“那倒未必。”
中年文土淡淡说道:“小兄弟好狂的口气,放眼当今武林,敢在在下面前说大话的,还只有你一个,这叫做初生之犊不畏虎”
谢少安大笑道:“谢某未必是犊,阁下也未必是虎。”
中年文士两道冷电般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杀气,缓缓说道:“几十年来,无一人敢直呼我名字,这是我定下的禁条,触犯我禁条之人,杀无赦”看了谢少安一眼,续道:“因此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了你”
随着话声,右手一挥,一角袍袖,骤然朝谢少安当胸拂去。
琵琶仙睹状大惊,急忙叫道:“小心!”
中年文士袍袖一甩之势,快得实在难以形容;但谢少安也不慢到哪里,剑光一闪,寒螭剑同时削出!
但听一声裂帛脆响,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中年文士右。手袍袖,已被剑光削落了一角。
皆因中年文土在袍袖蕴聚了真力,因此袖角被剑削破,就会发出裂帛声响来。
中年文士常挂在脸上的笑容,顿然消失不见,继之而起的是一片杀气,双目中也射出了凌厉的光芒,冷声道:“看来你非死不可!”
探手从大袖中取出一支两尺长的金剑,但见金光四射,剑锋耀目,显得犀利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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