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行人以为是被蜜蜂撞了,没有在意,想不到几天以后,眼部发痒,红肿,到医院一检查,医生从患者的眼里发现了几头小蛆,十分奇怪,患者回想起来,说有蜜蜂曾撞过眼部,医生不解,于是给昆虫学家鉴定,才知这是羊狂蝇在作怪。
没人料到平常默默无言满身污渍的抹尸工人老翟头此时说起苍蝇来竟然头头是道,语气之中透着一股不庸置疑的权威,俨然一位大学课堂上侃侃而谈的教授。
张长空跟老翟头一起在卫生院的老院子里相处了近半年,虽然没有什么深交,总觉得一个收尸的老头,不过如此吧,所以一直是嘻嘻哈哈叫他老翟头,此时竟让他给镇住了,口气也有些谦卑恭敬起来:老翟——爷,你这不是给我们讲故事吧?
老翟没理他,表情严峻地接着说:根据传说,食人蝇是一种很奇怪的苍蝇,应该算是以人类为宿主的寄生蝇,它们不光是吸人的血,还在人身体里头产卵,以人的血肉为食。最要命的是听说它们在人身体里头寄生过几代以后,就会进化得跟人一样聪明,甚至更聪明,它们可以听得懂人的语言,还可以感知到人的思想……,
听到老翟头的介绍最为惊恐的当数武正安,他不安地叫出来道:拷,老翟头,你真是越说越神了!简直是sars第二了嘛。那刚才那只苍蝇冲我飞过来是不是想要在我身上产卵?这也太离谱了吧?
张长空对武正安有点烦,便驳道:你也是,连昆虫跟病毒都分不清,别打岔,你倒是听翟爷把话说完。老翟头,这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不动声色听着的舒志明道:翟师父,你凭什么判断刚才那只红头苍蝇就是杀人蝇?我倒觉得它跟平常看见的大粪苍蝇没什么区别。
老翟头有些不高兴:我说了,信不信在你们,我只是判断。你没看见它刚才逃过小安那一薅的样子?明显它早就预计到了小安的行动!说着他把脸转向小安:小安,你这薅蝇手是怎么练出来的?
小安看看老翟,木讷道:我不知道,从小就这么薅。
张长空这时也觉得老翟有点小题大做,这么薅一下苍蝇,谁都会,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什么薅蝇手呢?但他并没有加以反驳,只说:小安跟你都一年多了,你应该知道他会这一手,我就看见过好几回。说着也朝向小安道:小安,平常看见你都反应慢,只有薅苍蝇你那动作还真反应快。说着突然自己就意识到了什么,又转向老翟头:翟爷,你的意思是不是小安平常反应都慢,惟有薅苍蝇动作这么快,所以你认为他肯定练过?
老翟似是而非地点点头,仿佛说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但又摇了摇头,说:薅蝇手也是传说的一部分。他问小安:小安,你有没有听说过笨孩子薅苍蝇的故事?
小安没有回答他。他痴痴地好象在凝神倾听着什么,然后说:有个女人在哭。
张长空有些好笑起来:我自认为是意志最坚定的无神论者,今天我也给你们搞晕了,你们一个个都是鬼鬼怪怪地,再这样下去,我也会有毛病了。每天就听见小安说女人哭,哪来的什么女人哭呀?
舒志明道:也不一定,上帝在造人的时候肯定是很公平的,他既然让小安有点笨,说不定会让他具备一点什么别的天赋,也许真的有女人哭也不一定。小安,你说,那个女人在哪哭?
小安一面仔细听着,一面伸手指着西边道:就在那里。说着就往外面走。
众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了一回,显然他们谁也没有听见什么女人的哭声。可看小安这架式,好象能指给大家看似的,于是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跟着小安走出了焚烧间。
一直走过了电梯间小安都没停,经过楼梯间那道地弹门的时候,张长空笑起来:今天是怎么了?我们不是跟着小安来看血糊鬼的吗?就在这里了,小安,你还往哪走?
舒志明突然冲他伸出手摆摆:你别说话,我好象真的听见有个人在哭。
老翟头也听见了,他说:就在太平间!抢步就往前走去,几步就超过了前面的小安,动作之敏捷,仿佛根本不是一个将近60的人。
真的是个女人!武正安也听见了。
张长空也已经听见了女人的哭声,他甚至还听见了咚咚的捶打之声,好象是有人在呼天抢地用头撞击混凝土墙壁。
几个人紧张地跟着老翟来到太平间的门口,发现太平间的大铁门严严实实地锁着,但是他们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一下一下地撞击厚厚的铁门,并且能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在绝望地哭喊着:开门呀!
武正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