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财经》杂志报道:“其间,时时可遇早期民营资本介入房地产开发时面临的诸多障碍,并经历着严重的资金缺血。一位曾就职国美电器高层的知情人告诉《财经》,兄弟二人在鹏润大厦建设时期发生激烈争执、一度反目。鹏润大厦系黄俊钦所建,黄光裕购买其中部分,但迟迟未向哥哥支付楼款。他当时实在没钱,非常艰难,而黄俊钦也很缺钱。”
两人关系紧张时,甚至叫来保安互相对峙。黄光裕在2005年接受笔者采访时,对此解释道:“当时鹏润大厦一人一半,底下人为了一些小事吵起来,是保安们不懂事,怎么会扣到我们的头上来!我们之间矛盾是有的,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该争的时候就争嘛,但不存在伤害感情的问题,毕竟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企业。”
有人把这话理解为黄光裕故作姿态之语。其实不然。事实证明,兄弟俩在分家后,还时常进行合作。黄光裕进军房地产业,就一直得到大哥黄俊钦的指点。兄弟俩还一起开发过房地产项目,并互相拆借过资金。
正如并排矗立在北京朝阳区霄云路路口的新恒基大厦和鹏润大厦一样,兄弟俩不管曾经有多生分,但两人的根是在一起的,血缘关系让他们挪不开脚步。
树大分杈,可以避免同根相煎的悲剧
在南北朝吴均所着的《续齐谐记》中记载有这样一则故事:汉代的田真、田庆、田广兄弟三人要分家。堂屋前有一棵枝叶繁茂的紫荆树,兄弟三人决定将它锯成三截。第二天,他们发现紫荆树竟然枯死了,像被火烧过一样。田真对弟弟们说:“紫荆树听说因为分家要被锯为三截,竟然枯死了。真是人不如木啊!”兄弟三人深受震惊,决定不分家了。不久后,紫荆树竟又奇迹般地复活了。
“兄弟连心,其利断金”在商界不乏其例。如康师傅的魏应州、魏应交、魏应充和魏应行兄弟,盛大的陈天桥、陈大年兄弟,安踏的丁志忠、丁世家兄弟,浪莎袜业的翁关荣、翁荣金、翁荣弟兄弟……
但我们同时看到,兄弟分家从某种角度来看并一定是坏事,因为志不同、道不合却非要捆绑在一起互相煎熬,那么产生的内耗反而会大大影响家族企业的发展。新鸿基接班人郭炳湘曾在多年前遭遇绑架,后其妻出面与绑匪“谈判”,支付7亿港元赎金才使郭炳湘获释。从此以后,郭炳湘性情大变,有关他患“狂躁抑郁症”的传闻四处流传。郭炳江和郭炳联正是利用了大哥的这个软肋对其进行精确打击,老三郭炳联邀请的美国医生曾确诊其兄患有精神科疾病,不再适宜担任董事会主席职务。而郭炳湘自然极其愤怒,指责两个弟弟使用了“相当恶劣的手段”。家族纷争的不断升级,已经开始影响到新鸿基业务的发展。
“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孔圣人的担忧穿越了2500年的时空,如一个难以消解的魔咒般降临到了国美这样的家族企业身上。纵观中国的家族企业,会不幸地发现,兄弟阋墙其实是一种常态……希望集团的刘永好、刘永行、刘永美、刘永言兄弟,远大集团的张跃、张剑兄弟,苏宁集团的张桂平、张近东兄弟……兄弟分家的名单冗长得让人无比感伤和惋惜。
是何种剧烈的撕裂,竟然促使手足之情最终兵戎相见、破碎一地?
最常见的莫过于理念和个性的不合。远大集团张跃、张剑两兄弟的分家,源自于对以后事业截然不同的定位……大哥张跃紧紧抓住直燃机空调这个行当,声称要做一辈子、决不改行;但弟弟张剑则极力主张远大多元化,认为直燃机空调未来市场潜在很大危机,于是把精力转移到了远铃整体浴室这个比较超前的项目上。
兄弟阋墙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几位兄弟之间能力和势力的差距,居功自傲的一方自然不满足于利益均沾。米塔尔家族也是印度最富有的家族之一。老大拉克什米·米塔尔,25岁时便远赴印度尼西亚拓展家族事业,随后又开动并购战车陆续在全球收购了一系列的钢铁公司,用了30年时间把一家印度钢铁小作坊变成了总部在伦敦、注册地在荷兰,并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及荷兰阿姆斯特丹泛欧期货交易所上市的全球第一大钢铁公司。有超强能力和野心的拉克什米·米塔尔为了和两位弟弟撇清,把在印度的家族产业留给了他们,自己成为雄霸全球的钢铁大王。
但也有人认为,这是民营企业走向成熟的开始。
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事后如此评价当初四兄弟的分家之举:“几个兄弟都很能干;有问题有不同意见时就会议而不决,效率太低。我们适当调整后,每一部分多以一个人为主,其他人可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