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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辈把宛若姐赶出了长安城。呵,你连亲人都不认,却留着她不怕养虎为患,哈哈哈,真是好笑。”
李子墟一惊,焦急地望向裴南歌,江宛若慌忙上前拉住白露,回望向萧武宥认真解释道:“萧武宥,你当是知道,若不是我自己想走,没人可以逼我离开长安。”
萧武宥板着脸看了眼江宛若,转头俯视着仍坐在地上的裴南歌,他微微曲着手想要伸出去,却最终只是握着他自己的袖口一动也不动。他清冷的声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白露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动唇刚想说些辩解的话语却发现白露说的句句属实她根本无从辩驳。萧武宥的目光凝定在她身上,她倏尔想起这几年来死皮赖脸黏在他身边的日子,转瞬之间,她就快长成大姑娘,可他还是不肯拿正眼瞧她一回,哪怕一回也好。
她知道自己并不见得多受他喜爱,但她以为,他只要不讨厌她,她就一定会有希望。直到今天,她坐在地上,萧武宥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她才清清楚楚看到她们之间的差距,这样的差距,并不是她奋力往前就能逾越的。
因为,无论她往前迈出多少步,只要他不肯伸出手来,她就永远进不到他的心里。
“你信不信我?”她却还是没出息地想要赌一把,赌上她这么多年来的迷恋,也赌上她整个青春年少最荒唐的痴情,如果赌赢了,她赢得的是她的整个世界,如果赌输了,她或许更应该从梦中醒来。
“你……”萧武宥微垂眼脸,隐忍的嘴角轻轻颤动,“你当年是不是见过她?”
裴南歌兀自笑着蹭起身,伸手拍掉裙摆上沾着灰尘,此刻她她似乎能够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相信所谓的“因果报应”,她知道自己种下了不堪回首的因,而今,在她即将迎来十五岁生辰的时候,她终于迎来应得的报应,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任由自己傻乎乎的笑起来,眼前的萧武宥就连将怒未怒的面容都让她心动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走出这个孩提时代的梦,但无论如何,她总是要在一个适当的时机试一试,而最好的时机,就是当下,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从春秋大梦之中醒来。
她用自认为灿烂的笑意迎向所有人,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她听到自己对身后的萧武宥说:“我祝福你们天长地久、永垂不朽。”
她分不清身后纷飞一地的究竟柳絮还是她的回忆,她想,大概没有人会恳求她留下,亦不会有人为她留下。
她穿过临江的绿杨白堤,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直到鼻息之间传来熟悉的栀子香气,她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远处闪过一个戴着假面的熟悉身影。那道身影和栀子的香气都太过记忆犹新,以至于她心中的好奇远远盖过先前正铺天盖地而来的伤悲。
于是她悄声地跟上那个身影,绕过南谯的四方小巷来到一座阴暗的院落,半掩的绛色木门左右铜环上分别镂着一熊一虎,衬着幽深静谧的院落略显诡谲,鼻尖的栀子香气忽然由淡转浓,紧接着她颈后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第036章 人不好奇枉少年(1)
第036章 人不好奇枉少年(1)
裴南歌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黑暗的屋子里散发着枯草的气息,斑驳的光线透过窗棂稀疏地落在地面,懒散得忍不住让人焦躁。
她抬手想要揉揉隐隐作痛的后颈根,却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一起动弹不得,双脚亦被紧紧拴住,更不幸的是,她循着光亮望去却看见一副青面獠牙的狰狞面孔。她忽然想起来,在来这之前,她正跟随着这个面具去到了某处的小院,而且,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正是那天引得他们在街上与胡人动手的突厥奴隶。
“这算不算好奇害死猫?” 裴南歌忍着脖子间的痛意朝他眨眨眼,“原来你跟那些胡人是一伙的?是你设局要抓我呢,还是他们设局要抓我?”
“我跟他们现在并不是一伙,这还得感谢你的帮忙,”那狰狞的面具之下传来悠悠的嗓音,像是隔着绵延的亘古般亦幻亦真:“我不是抓你,只是请你来做客。”
说着,他就缓缓将狰狞的面具从脸上摘下。
“等等!”裴南歌惊呼一声别过头去:“我懂的,江湖规矩,但凡看到你真面目的人必死无疑,我真不关心你长什么模样,你还是别忙着取下来。”
面具之下的男人低沉笑出声:“你这小妮子聪慧过人,我怎地忍心杀你……”
他越是这么说,她就更是抵死也不能回头去看他的模样。那人索性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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