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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的小白脸子,翻起脸来比母老虎还凶,果然没有好心眼子。她也知道,谢琚要她招什么,但从心理学上来说,人对轻易得到的供词不会轻信,为了长久之计,必然得吃点小苦。
只是……理智知道自己要忍,满菊的感情和肉体却都忍不住要喊他玛的,谢琚!哪天落到我手里,不把你XX又OO,OO又XX,咱就愧为穿越人!
咬着牙根又忍过十下,满菊摇摇欲坠,嘶声喊道:“公子,奴知罪!奴所知食谱及残词断章,俱为家慈所传,并非什么游学书生教授。”
谢琚正好惬意地品尝完最后一条肉卷,回味地咂咂嘴,漫不经心地说:“停。”
启平收起板子退到一边,谢公子温和地看着小丫头,道:“继续说。”
满菊双手发颤,将空盘放到一边,矮身跪伏,缓缓开口:“我母出身胡羌,不幸流落中原,也曾侍奉过几任贵人,后年长颜衰、身损体亏,乃至辗转流落此地,嫁于我父。自奴婢出生之后,我母身体每况愈下,家人又视我二人为胡奴贱婢,母亲每日操劳之后,便偷偷教养于我。”
静室之中唯有小小丫头缓缓诉说着不幸的过往,沙哑的声音平静无澜,仿佛这些苦楚与不幸都与她无关,只余麻木。
“……我虽年幼却天生记性甚好,母亲所教虽当时不明其意,也记了十之三四下来,日子难熬,但和母亲相依为命,便是天天挨打吃糠也是开心。只是老天看不得我们快活,及至我三四岁上,母亲熬尽精血,过世了。也确有过游学书生来我们村子,我偷听了他吟诗,拿了他的书,自已在家中比对着认字。他确未教导于我,因而只勉强识得几个大字。”
“拿?”谢琚听得津津有味,笑道:“不是拿,是偷罢?!”
满菊既不点头也不否认,只缓缓跪直身体,望向琚公子,眼中古井无波,一片死寂。
“那你的食谱也是家传的?草药配方呢?偷来的书呢?”谢琚探究地望着这个竟然敢直视于他的大胆奴婢,兴味愈浓,一个接一个问题地抛出。
“……食谱和制药算不上家传,俱是我母亲在服侍贵人时所学。那书,”满菊低下头,低声道,“我怕那书生察觉,也怕家人知晓,花了几天功夫硬生生记下上面的字后,烧,烧了。”
谢琚芜尔,笑道:“你母亲一介胡奴能‘学得’这些本事,连你都会‘拿’书生的诗书,果然好家传,哈哈!”
“你!”满菊双目圆瞪,小脸涨得通红,两手紧紧握着拳头,连指节都泛了白。
“放肆!没规矩了嘛?!”启平一声大喝,一板子重重抡下。
满菊被打得身体一晃,差点趴下,背上已痛得麻木。定了定神,这才咬牙辩道:“我不是贼,我母亲更不是贼!她,她也曾是胡羌贵女!”
“噢?”谢公子挑挑眉,问:“是何部族的贵女?”
小丫头脸上一阵神色变幻,愤然,骄傲,痛苦……及至最后茫然一片,无力地垂下头,低声道:“奴不记得了……”
谢琚皱皱眉,凝神看了小丫头片刻,不耐烦地开了声:“胡羌贵女,哼!至多不过部族蛮酋之女,若是果真如此,有一二手段也说得过去。罢了,谅你也不敢再瞒。”转头吩咐洗梅拿来纸笔,又道:“给你三日时间,把你记得的药方、食谱一一录下,把我的轩辕残章补上。这次便饶了你,下次再敢作怪,就不是板子招呼了。”
“公子!”满菊接过纸笔,咬着唇,为难地低喊一声:“奴婢,奴婢学的大多硬记于心,能写得出的大字实没几个……”
“你这丫头当真麻烦,”谢公子嫌弃地吩咐:“明日起,半日调弄厨事,半日来书房识字录方。启平,你教她。”
“一月为期,若是误事……”谢公子看着小丫头笑了起来,“退下吧!”
“喏。”满菊深深伏□,沉声应道。
“慢着。”见满菊摇摇晃晃起身欲走,公子爷又喊了一声,从身边几案上摆的瓷罐里掏出把青钱,随手一丢,哗啦啦在满菊眼前洒了一地,笑道:“可别在腹中骂你家公子赏罚不明。这道新菜做的好,赏!”
满菊一腔热血差点涌出天灵盖,眼睛都快喷出火来,这死小白脸公子真是欺人太甚!她差点咬断了牙根才勉强绷住危若悬丝的理智之弦,慢吞吞地走上前,拾起一地青钱,道:“谢公子赏。”
很好,谢琚,这笔殴打兼金钱侮辱的仇记下了!
谢公子挥挥手,姿势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目送小丫头身姿不稳地退出,漫声道:“今日她的话,可信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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